但她看看自己,她斷斷是的不能為劉邦跳出那樣一段寄託相思的舞蹈,她也無法在劉邦歸來時,臉頰上垂著淚,低著頭,楚楚可憐的訴說著相思情。
她甚至無法找到寄託相思的地方。
她只能在劉邦歸來時,站在他跟前兒,跟他道一聲:“阿季,你回來啦!”
然後劉邦頷首,對他笑道:“是!我回來了!”
說罷,他便轉頭去同那些功夫沙場的兄弟,飲酒慶賀。
“他們之間的感情,為何會淡得像水一般?竟是連他的兄弟也是比不上的。”
這樣想著,呂雉心中也會狠狠的一抽搐,然後一股舒緩的疼痛從她的心房漸漸蔓延至她的全身。
但每每在這個時候,她卻只能淡淡對劉邦吐出一個“好”字,然後轉身離開。
或許連呂雉自己都不曾發現,在她每次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神是孤寂的、失落的。
那個時候,她就會化作一片蕩漾在水中的浮萍,一面陽光著、一面孤寂著,明明有依靠,卻依舊得隨風飄流。
但這些呂雉都不曾發覺到的事情,全都落在了蕭何的眼中。
他凝視著她的失落,然後,他也失落了。
就這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也不知道究竟是多長時間。
因為這樣為劉邦提心吊膽的日子,呂雉度日如年。
日子,還是以前的日子,但有些變化,在空氣中慢慢發酵著。
這一得日,陽光大好。
呂雉坐在屋外眯著眼,享受著,這難得的陽光。
劉邦他們鉅鹿一役,連連傳來捷報,呂雉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可忽然,一個侍者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嘴裡還大喊著:“夫人!夫人!”
呂雉聽出了這侍者語氣中的焦急。她立刻睜開眼,坐了起來,看著侍者。
那侍者“撲通”一聲便跌跪在呂雉跟前兒。
呂雉見他這副情狀,也不禁慌了神。
她定定的看著侍者,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哀傷,在她眼中撲閃著。
侍者,見她如此這般,便也慌了神。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呂雉蹙著眉,等著。
見他半晌還沒有道出個所以然來,便焦急的問他:“可是沛公出了什麼事情?!”
那侍者趕緊搖了搖頭,說著:“不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