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雞?!”呂雉興奮道。
任敖頷首,對她道:“吃罷!趁著還有些熱意。”
呂雉笑著對任敖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她連粟米粥也是沒有見過的,如今自己手上卻有了一直烤雞!這如何能不把呂雉的饞意給勾了出來?
她看了看自己那沾滿塵土的黑手,不好意思的對任敖“嘿嘿”笑著。
她將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掰下了一隻雞腿給任敖,對他道:“你吃罷!”
“不不不!嫂夫人!你吃吧!”任敖推拒。
但他豈又能犟得過呂雉?
於是他也只得生生受了。
還未食些許,呂雉便聽見了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稀稀疏疏的,似是巡崗的。呂雉急急忙忙的讓任敖趕緊走,她自己則抱著烤雞躲進了牢房的黑暗中。
待獄卒巡至呂雉牢房前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探著頭往牢房裡嗅了嗅。
罷了,又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對身旁的同伴道:“我竟聞著了飯食的香味!”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道:“不對!是烤雞的氣味!”
此話一出,與之同行的獄卒便笑他,道:“哪裡會有什麼烤雞!我看你是太久不食肉滋味,生生的給想出了幻覺吧!”
見同伴嘲笑自己,那獄卒也啐了他一口,道:“說得好像你是食了多少肉似得!竟還笑話起我來了!真真沒羞!”
“哎!彼此彼此罷了!”
“誰跟你彼此彼此啦?旁處歇著!莫玷汙了別人的耳朵!”
兩人就這樣打鬧著,走了。
見兩人聲音漸漸消失在了自己耳邊,呂雉才鬆了一口氣。
一陣風吹過,呂雉感到了背上透著一股濃濃的寒意。這下,她才意識到方才因為緊張,背上全是汗。
此後,任敖總是經常來給他送些吃食。吃食中,以粟米居多,偶爾他也會帶些肉食來給呂雉解解饞。
他送了,呂雉便吃。這牢裡飯食粗陋,有任敖送的吃食,好歹能讓她腹中有所調劑。
可是至始至終,呂雉都沒有問任敖:“你一小小獄卒能有多少糧餉能拿?怎麼能夠給她送得起肉?”
因為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呂雉心中倒也能猜得出一二來。所以,又何必開口詢問那麼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