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謝誼舟喊住宋思思,“思思,來說說你對今天會議的總結。”
“額……”突然給她來個臨時考試是鬧哪樣,她想了想,說,“歡享天下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創造出成績和地位,除了各位同事的努力之外,重要的還是老闆您的領導有方!”
怎麼樣,她拍馬屁的姿勢標準嗎?
“誰問你這個啊!”謝誼舟不買賬,挑著單邊眉毛問,“我是說戀愛禁令的事情。”
不是說戀愛報備嗎?怎麼成禁令了?她撓撓後腦勺,“這個嘛……七情六慾,人之常情,不過公司大部分藝人都在努力為公司業績奮鬥,應該沒空去談戀愛。”
她實話實說,最近來公司頻繁了,聽前臺小妹嘮嗑,說是原來有金主的藝人最近都恢複單身了。有沒有這條令,至少近期是沒什麼區別的。
但話不能說太滿,所以她很快補充了一句:“不過老闆,不是報備嗎?怎麼成禁令了?”
“別人是報備,你,是禁令。”謝誼舟板著臉強調。
“為什麼?”
“沒為什麼。咳,為了檢查你的思想積極性,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吃飯,如何?”他站直了身子,半仰著頭,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姿態。
偏偏宋思思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場景,心生反感。她猶豫了兩秒,搖頭,“不行啊謝總,我得抓緊時間回去背臺詞,過幾天劇組要集訓了。你放心,我積極性很高!不會給您丟臉!”說完她並著兩根指頭,煞有介事地給他敬了個禮。
謝誼舟氣結,沒等說出什麼來,宋思思早就扭頭走了。
宋思思的確回去背臺詞,也抽空在零勢空間內學習了一番,獲得了不少成就點,買了些民國女子的經歷。民國戲和古裝又有很大不同,人們的思想和行為介於開放和保守之間,有很大的揣摩空間。
但她要演的角色比較現代化,角色性格和她本人重合度很高,能學習的空間不多,但想著很多人混了好幾年都沒法主劇,她也暫時不敢有不平衡的想法。
據說楚向宇在休息期間參加了幾個綜藝節目,宋思思好幾天沒見到他人。琳姐果然說得對,這小區明星多,但大家都忙,就算是鄰居一年也碰不到兩次面——果然如此。
但互相約著還能見上兩回,特別是兩個人的樓層都比較高,也不怕狗仔觀察窗戶。所以每次楚向宇約宋思思上樓吃飯時,兩個人都沒什麼壓力。
開完會的一個星期後,兩人又約上了。只不過平常小亮和李迪在,今天只有他們兩個。
吃完飯,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亂七八糟的話題。
“你下部戲有打戲嗎?”楚向宇看著電視上的楊紫瓊問。
“沒有啊,民國戲哪來的打戲。要打也是男主角打。你下部戲有吧?”
“還行,嚴殤傳太累了,今年不想再拍打戲了。”
聊到一半,門鈴響了。楚向宇丟了遙控器起身,走向大門,往貓眼看了一下。
“呵,誼舟來了。”他抓著手把,剛要開門。
“等一下!”宋思思瞪大眼睛喝住他,“先別開門!”
楚向宇停下動作,“怎麼了?”
“我……我做賊心虛呀……”她撓著頭為難著不知如何解釋,“總之,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等他走了我再出來!”
她說完,奔進楚向宇的房間,他的房間幹淨整潔得很,她翻了翻被子,到處找地方,最後幹脆開啟衣櫥,鑽進了底層。
“咚咚咚咚!”謝誼舟已經很不耐煩地放棄門鈴改敲門了。
楚向宇聽到屋子裡沒動靜後才給他開門,謝誼舟招呼都不打,繞開他,徑直走向了沙發,翹起二郎腿,憋屈著臉說:“連你都無視我了?”
“哪來的話,我剛才在廚房忙。”他給謝誼舟拿了一瓶啤酒,刷地開啟遞給他,“心情不好?”
“你說女人怎麼那麼難搞呢?”謝誼舟說完仰頭灌了幾口啤酒。
“誰啊?”楚向宇挑眉,“你不是號稱少女殺手嗎?誰那麼厲害?”
“算了,說出來我怕丟臉。八字都還沒影子呢。”謝誼舟緊緊地捏著啤酒瓶子,咬牙切齒地說,“我就不信了,我降服不了她!”
“呵呵,真是喜聞樂見。”楚向宇損了他兩句,隨後擔憂地看向房間。
謝誼舟沒有那麼容易離開,楚向宇聽說戀愛禁令的條款之後,就知道這位兄弟被神秘少女傷得不輕,陪著他說了好久的話才作罷。
躲在衣櫥的宋思思等了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謝誼舟的聲音還是嗡嗡地傳進來。她腿麻了,換了個姿勢,心想要不是這裡有楚向宇,她早就用筋鬥門回家了。
最後實在等得無聊,她研究起衣櫥裡的東西。
楚向宇是個很愛幹淨的人。衣櫥裡有一股淡淡的薰香味。衣櫥底層放著幾雙鞋子,藉著透過衣櫥縫隙的光,她眼尖地發現有那麼幾雙鞋是他拍廣告穿過的,看來是珍藏版,不會再穿的那種。
鞋子旁還有一個小盒子,因為是白色,和周圍的顏色不搭,十分顯眼。宋思思猜測會不會是什麼飾品,她猶豫了兩秒,慢慢地將盒子夠到手,開啟。
盒子裡面果然有幾枚裝飾的戒指,各種風格都有。她拿出來欣賞了一番又放了回去,終於滿足了好奇心,她拿起盒子的蓋子,準備將它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