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嗤笑:“你能幫上什麼忙,你恐怕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吧。”
愛莉斜睨他:“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都聽說了我才過來找楚的。”
刑警聞言道:“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線索和看法?”
愛莉撥了撥自己大波浪狀的美麗金發,露出臉側淺小的梨渦,笑著說道:“偵探住的地方是貴賓區域,我們這些人花了高額費用居住在這裡,受到的各方面的服務都是頂尖的,遊輪方面的人會提前確認乘客的喜惡、身體狀況,以便奉上最細致的服務。我說的對嗎——”
說著,她一頓,目光轉向7:“我們親愛的船長大人。”
7神情淡然:“誠當為我們的乘客獻上最真誠的服務。”
愛莉聞言,笑容中夾在了一點詭異。
醫生聞言猜測:“莫非是廚師幹的?”
陸楚若有所思:“不排除這個可能。作為遊輪主廚,一定要切實瞭解每一位貴客的進餐愛好和忌諱,令他們對長達五日的遊輪之旅感到賓至如歸。偵探死於吃了用麻辣遮蓋過敏源味道的菜,不論怎麼看,都與那廚師脫不了幹系。”
7吩咐船員:“去把貴賓餐廳的主廚叫過來。”
不一會兒,一名微胖的白人廚師被船員押了過來。那名廚師尚穿著純白的廚師服,短棕微卷的頭發被塞進廚師帽中,由於過來的匆忙,步伐急切,幾撮微卷的毛發從廚師帽中露了出來。
主廚來到眾人面前,首先向7躬身問好:“沈船長。”
7點頭:“今天的我們幾個人吃的午飯,全都是你做的嗎?”
主廚回答:“是的。”
陸楚問道:“沒經過他人之手嗎?”
“有些工序是助手做的。”
陸楚又問:“你知道偵探對什麼東西過敏嗎?”
“知道,”主廚點頭,“所有乘客的忌口食物都有記錄在冊,作為廚師,我們不敢在這方面上有絲毫不慎。”
醫生聞言詫異:“那為什麼偵探會死於過敏,你們做好菜後沒有對食物進行複查嗎?”
主廚點頭:“有的,但是過敏源被辛辣的味道遮住了,所以我並沒有察覺出異常。”
陸楚聞言,目光變得犀利,語氣篤定道:“你在說謊。”
主廚一驚,立刻辯解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無憑無據說我說謊,是在汙衊我!”
“證據自然是有的,”陸楚直視他,條理清晰地說道,“第一,我們只說了偵探是食物過敏而死,並沒有說他是因為使用什麼食物而死,你大可以說他自己單獨吃了其他東西而不是你做的飯菜導致的過敏,但是你卻直接清楚明確地說出了是那一盤帶辣的炒菜;第二,對於廚師而言,擁有絕佳的味覺是必要的,大多數廚師都可以分辨食物中九成的調料,更遑論這種檔次的遊輪上聘請的主廚。”
主廚被他說的冷汗直流,卻見陸楚緊接著看向了那名沉默話少的醫生:“而我以上所述的第一條,同理適用於作為醫生,沒有相關檢測儀器,就能準確說出偵探因為什麼而死的你。”
“如果我沒猜錯,”陸楚眼神通透,掃過主廚和沉默寡言的醫生,“你們兩個,都是倀鬼。”
另一名醫生和刑警聞言大駭。
沉默的醫生不言,很順從地承認了,任由船員將自己抓了起來。而主廚則是反抗兩下,就突然像被什麼恐嚇到了一般,不再掙紮,認命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