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一頭酒紅『色』的頭髮,而羲如是,似乎永遠一頭黑髮,留著他們那個年代最時興的髮型,或者是盤在腦後,穿著一身旗袍,像畫中走下來的仙子。 .
“我叫金鹿,在這裡暫住養身體,叨擾了。”
眼前的男人讓金鹿覺得萬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卻想不起來……大概是前世見過吧。
他和連羲皖長得有幾分相似,還出現在他家裡,大概是他們家的親戚。
連縱聽見那陌生的聲音,整個人才回神了,道:“我也是個過路人而已。”
他說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會兒連羲皖在門外敲門,他只當沒聽見,連羲皖敲了幾下也走了。
連縱這次回來,是為了連羲皖。
因為,他和司天祁的器官,都和連羲皖的器官完美地匹配上了。
連羲皖中的毒就算現在暫時得到了控制,卻沒有完全清除,在沒有解『藥』之前,毒素會慢慢地腐蝕他的器官,拖得越長,他治癒的機會越渺茫,就算以後清除了毒,也必須移植掉一些不能用的器官,換上健康的器官。
連縱和司天祁的器官都和他能匹配上,他們的任務就是好吃好喝地養著,隨時準備為連羲皖提供需要的器官。
連縱無悔,他的人生早就走完了,卻意外地得到了第二次生命,他本以為是上天給他的懲罰,讓他一個人孤獨地活著,原來竟然還給了他一個補償的機會,他是連羲皖的父親,他有這世上最適合他的器官,而且健康、年輕,經過了三十年的雪藏之後,他的器官得到了完美的儲存,十分健康,隨時可移植。
而司天祁,也是主動來的。
他是造成今天局面的始作俑者,他自願,就是不知道他自己的零件還有幾個能用,能湊一個湊一個吧。
他們這次回來,也提前問了連夏的意見,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必須得到連夏的同意。
看來,連夏是同意了。
連縱和司天祁已決定用兩條命,換連羲皖一命!
雖然以命換命很殘酷,但是對付連縱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被這次意外復活的使命和任務。
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就好下去找他心中那道永恆的明月光了……希望,她還在那裡等著他。
連縱就這麼忽然回來了,連羲皖和江夢嫻都一臉懵,可連縱似乎已經開始適應現在的生活了,每天都跟著龍烈出去保安公司裡上班,逐漸開始熟悉業務,電腦、手機什麼的,也逐漸上手了。
他每天生活似乎十分健康,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就看看新聞聯播,每天早起健身遛狗,週末就在家休息看書或者是出去打球運動,努力地發光發熱,做社會建設的螺絲釘。
他甚至還在糨糊的鼓動之下,要去上親子真人秀,不過最後因為長得太嫩而被刷了下來,畢竟誰也沒見過這麼嫩的‘爺爺’。
這生活節奏對於一個三十幾歲的年輕人來說是萬分正常的,但是對於連縱來說是不正常的。
司天祁本來想每天在家刷個劇睡個懶覺,可在連縱的帶動之下,被迫跟著他出去上班遛狗,努力鍛鍊身體,要保證內部零件健康能用。
這麼堅持了一個月之後,司天祁受不了了。
父子倆倆偷偷聊天。
司天祁:“把我雪藏了吧,需要什麼零件,到時候他們自己取算了。”
連縱:“我也想。”
司天祁:“……”
連縱是個不安於現狀安穩的人,他覺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寡淡如白開水,也不知道龍城這老親家是如何做到在一個小小的書房裡一呆一整天的,宅男簡直就是這個世界最不可思議的生物,讓他在一個屋一呆一整天,他可能會死。
他去公司裡,龍烈也捨不得讓他接什麼危險的任務,他就當個看門大爺,每天在公司裡牽著兩條德牧巡邏,回家牽著兩條哈士奇遛彎,太無聊了。
龍烈看他倆憋的,於是建議:“要不……你們倆去打高中生吧,最近有些小混混比較猖獗,還在學校里拉學生,許多高中生不讀書跑出去混社會了,以前大丸子沒事就去專門打擊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誰敢進學校拉高中生就打誰……”
連縱點頭:“這主意不錯,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