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羲皖聽得直皺眉頭。
怎麼又是宮廷用的?
這碗,大概又是洛家送的吧!
難道歐陽隸和洛家真的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關係?
可為何一直沒有聽說過半分,兩者似乎毫無交集,就算今天他們一同出現了奧迪斯汀,也是分開出現的,連羲皖陪著江夢嫻見了洛凰之後,才去見了歐陽隸。
若歐陽隸和洛家真的有關係,就不會和連家結親了,連家可殺了他們洛家好些人。
連羲皖深沉地思索著,而糨糊卻只在乎自己的碗,水靈靈烏溜溜的眼一直盯著自己的花碗,見保安似乎已經看完了,她趕緊道:
老爺爺,你能把寶寶的‘御用甜心大碗碗’還給寶寶了嗎?
保安倒是十分乾脆:好了,看完了,還給你了,這個碗我就不要了,這是個近代做的碗,沒有考古價值了,值錢的不是碗,而是秘『色』瓷的燒製原理,和背後的歷史意義,我們館裡的,都是當年皇帝用的,可有意義了!
他一邊把碗還給糨糊,一邊提醒連羲皖道:雖然這碗不如我們館裡的幾隻值錢,跟鳳首箜篌一樣,都是近代產物,但是物以稀為貴,這玩意還是十分珍貴的,拿來吃飯有點奢侈了。
糨糊才不覺得奢侈,反正就是一個花碗。
連羲皖也提醒了保姆,餵飯的時候小心點,等過幾天,糨糊對花碗失去了新鮮感,就洗乾淨好生收起來收藏著。
糨糊現在喜歡,可指不定三兩天就得失寵,雖然碗做得漂亮,精美絕倫天衣無縫,但在糨糊看來,還不如紋個小豬佩奇好看。
江夢嫻也回來了,門一開啟門,一條大哈士奇‘滋溜’一聲溜進來了,奔著糨糊去了,圍著她轉圈圈,高興極了。
連羲皖看見那衝進來的裁決就直皺眉頭:這傻狗怎麼又來了?
江夢嫻回:它說它想糨糊了,過來瞅瞅。
嘴上說不喜歡,可裁決來了,他還是『摸』『摸』頭,順便擦擦手心的汗水。
江夢嫻走了一天了,有點累,回家就躺在沙發上躺屍,和連羲皖『摸』著同一個狗頭,『摸』著『摸』著,連羲皖的手『摸』到了江夢嫻的手上。
在裁決的狗頭上,兩人十指相扣,把它狗頭當靠墊了。
連羲皖開啟電視,想看看新聞,但什麼都看不進去,問江夢嫻,道:雪糕怎麼了?他爸爸讓他回家住,他好像沒有回連家。
江夢嫻道:沒回家,還是住龍戒那兒,還被打了一耳刮子,臉都腫了。
連羲皖便也沒說話了。
他們倆都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了。
連雪篙向來叛逆,當年說退伍就退伍,家裡拿著鞭子抽他回去都沒辦法啊,任他去吧……連家也不會把龍戒如何如何的,畢竟那是龍城的人。
江夢嫻感嘆一聲:也不知道那傻狗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連羲皖挽住她的肩膀,道:命中註定的,怎麼都跑不掉,若是他們這輩子真的無緣,你『操』心也沒用。
江夢嫻一臉苦惱。
連羲皖把她擁過來,靠在了自己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道:就像咱們倆,兜兜轉轉,不都是還在一起了,你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走遍半個地球,你還是我的,就算你爸不同意也阻止不了。
可沒想到,這話一落,幽暗角落裡忽然想起一道嚴肅輕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