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果手機是中低端手機界的霸主，全球銷量比第二名多了四五倍，也是惡龍之眼進入中低端手機市場的頭號勁敵，金鹿如今閃電接下蛇果手機代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愛麗絲也覺得頭疼，但是她不後悔，蛇果手機的代理是誰不重要，反正蛇果和惡龍之眼早晚會有一戰。
放棄金鹿、選擇江夢嫻的團隊，她也不後悔，她對於自己的眼光還是有信心的。
凌雲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艾莉絲的書房外，依靠著門框，端著一杯香茶輕抿著：“你原先明明屬意的是金鹿，為何臨時變卦了？”
難道是因為我？
可惜，後面一句話，凌雲不好意思說出口。
艾莉絲似乎早就知道凌雲來了，並沒有驚奇，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靠在藤木椅子上，有些疲憊地看著窗外才發出的春芽，低聲道：“金鹿的團隊確實更強大更成熟，但是她只有代理高階品牌的經驗，我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她。”
“『露』西的團隊里人才比較多，連家、龍家、秦家，還有無名氏，人脈不成問題。”
“最重要的是，『露』西懂低端機市場的營銷要點，那就是疲勞轟炸、死皮賴臉，就算知道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去爭取，這正是我想要的，高階奢侈品是賣方市場，低端機是買方市場，後者市場需要的就是她這樣的代理商，利用各種機會進行自我營銷，放下身段，放下矜持！”
“而這一點，金鹿做不到，她端著自己高高在上的範兒，她的團隊和她的個人都放不下身段和尊嚴，這一點對於惡龍之眼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凌雲也點點頭。
惡龍之眼高階機，有自己的市場和名氣在那裡，買到是運氣，用上就是底氣，用它代表著身份和地位，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用上幾萬美金一隻的手機，而且每隻惡龍之眼都有屬於自己的序號刻在手機上，全球獨一無人，是手機，也是奢侈品。
可低配版本的就只是個手機，不是等著別人買，而是要想方設法地讓人來買。
想要把手機賣出去，就需要一個死皮賴臉的營銷團隊。
比如小丸子科技這樣的。
就算知道艾莉絲不給機會，還是努力地爭取，到處協調人脈到艾莉絲面前進行疲勞轟炸爭取。
若是江夢嫻能把爭取代理的熱情放到手機營銷上，惡龍之眼的銷量一定十分可觀。
至於威脅……江夢嫻若是真的能把惡龍之眼的銷量開啟了，大頭的業績也是算在艾莉絲這個首席工程師和開發者身上，江夢嫻只是個區域代理商而已，威脅不大。
艾莉絲又道：“這本來就是個嘗試，若是成功，我將開發第二代低配惡龍之眼，若不成……”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凌雲只聽出了她聲音之中的疲憊。
艾莉絲坐在窗前，本想小小地休息一下，卻沒想到，就這麼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蓋了一張毯子，樓下傳來了狗叫聲，定是江夢嫻回來了。
江夢嫻今天終於拿到了惡龍之眼的代言，像條哈士奇一樣興沖沖地竄進門。
“爸，看新聞了嗎？爸，我拿到惡龍之眼的代理了！爸，我厲害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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