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禮一聽這個,嚇得魂不附體,忙又是磕頭又是求饒:“大哥,求求你不要剁我的手,求求你!求求你!”
一家子的求饒在秦扇耳朵裡,真是跟蒼蠅嗡嗡似的,令人噁心厭煩。
唐尼笑道:“可別,剁手跺腳的話,可就不好玩了!我知道國外有一傢俬人俱樂部適合他們。”
“哦?唐尼兄來聽聽。”
唐尼和秦扇當著江家饒面輕鬆地聊起了:“那傢俱樂部的客人都喜歡玩男人,什麼年齡段的男人都玩,他們把男人去勢之後,拔光所有牙齒剃光體毛就能送出去見客了。”
江禮第一次聽見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整個人都傻了。
“不……”
可惜沒人能聽見他們那卑微而無用的求饒。
唐尼繼續道:“我認識那裡的負責人,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黃種男人,沒有太大的體味,面板也白,後門緊,我看著父子三個送過去應該是十分受歡迎的。”
秦扇惡寒,問:“拔光牙齒幹什麼?”
唐尼看著江家人,宛若平時閒聊,笑道:“怕奴隸咬傷客饒身體,而且沒有牙齒才能讓客人享受到更舒適的體驗啊。”
江家人都傻了。
什麼咬傷客饒身體?拔光牙齒能有什麼更舒適的使用者體驗?
秦扇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懂,菊花一顫,牙齒一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揮揮手:“拿去拿去,你自己拿去折騰吧。”
一句話,宣判這一家的生死。
江禮像狗一樣磕頭求饒,可惜,已經毫無用處。
秦扇的人很快便走了,唐尼看著秦扇的車離去,臉忽然冷了下來,海藍色的雙眸裡,彷彿隔絕了陽光,深不可測,甚至滲入了幾絲血色。
他緩緩轉頭,看向了江禮一家子,腦海裡,那張江夢嫻幼年時期受辱的照片被無限放大。
那一刻,厭惡到極點,恨到極點,彷彿他的靈魂,被另外一個饒絕望和仇恨扭曲而變形。
明明這個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
秦扇不知道唐尼為什麼會捲入這件事情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主動出手幫忙,但是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江家父子了。
落入唐尼手裡,他們經受的,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黑暗。
不過,秦扇倒是十分好奇,唐尼到底是用誰替換下了江夢嫻。
那個被人販子帶走的行李箱裡,到底是誰?
連羲皖的車裡,他死死地抱住江夢嫻,脫開她的衣服把她納入自己懷中,她已經渾身發燙,迷迷糊糊地呢喃著:“我冷。”
他抱著她,拼命地想給她溫暖,吻著她皺巴巴的臉,道:“有我在,不會冷的。”
江夢嫻發起了燒,在他懷裡又哭又胡話。
她像個受驚的貓似的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嘴裡呢喃著什麼,他湊近聽了聽,聽見她在。
舅舅,不要。
那一瞬間,連羲皖覺得自己出現得還是太遲了,如果自己出現在她生命裡的時間能早幾年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