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站了半個時,半個時裡,這辦公室裡簡直落針可聞,就連劉茜淺哭都不敢發出聲。
這的一個辦公室裡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風暴,風暴的中心就是連景,此時風暴沒來,低氣壓已經快讓眾人喘不過氣來了,房間裡還沒開空調,一個個汗流浹背,汗流滿面,不敢擦汗,甚至都不敢大力喘氣兒。
眼看著已經十點半了了,連景終於將手中的檔案使勁兒地往桌子上一扔,扔得‘嗒’一聲,一下子驚醒了所有的神經,眾人腦子裡那根弦被繃得緊緊的。
連景站起身,虎狼一樣的雙眼自帶氣場,瞬間炸開,彷彿無形的能量波,讓眾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陣勁風撲面,身子下意識地站得更筆直了。
連景走到了這群人面前,軍靴在地板上砸出了鏗鏘有力的聲音,撞擊著眾饒大腦,膽子的都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連景冷冷的嗓音灌入了眾人耳膜裡,神聖而遙遠,讓人不寒而慄,連景指向了張澤千:“被打的先話。”
張澤千站出來,一指江夢嫻:“她打人,是她先打我女朋友,我前去阻止,被她打成了這個模樣!”
張澤千已經對江夢嫻這個無理取鬧的蠢女人忍耐到了極致了!她為了奪回自己的關注,已經做了這麼多人讓人厭惡的事情,他恨不得她立馬從這個軍營立馬消失。
連景聽完,沒有做任何回應,而是看向了劉茜淺:“你呢?”
劉茜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是她先打的我,澤千哥哥來救我,她連澤千哥哥一起打了。”
連景瞭解完畢,在三人面前踱步走了兩圈,軍帽帽簷投下一個陰影遮住了整張臉,卻能看見那陰影之中,一雙眸子耀耀生輝。
連景最終還是看向了江夢嫻,問:“人是你打的?”
江夢嫻鏗鏘有力,按照軍營裡的規矩回應:“報告首長,人都是我打的。”
連景面無表情,微微嗔怒:“理由。”
江夢嫻目不斜視,回應:“這是我們私事,這兩人有愧於我,求著我打他們。”
場面似乎靜止了幾秒鐘。
最終還是帶隊老師司祁第一個繃不住笑場了。
除了他,大家都實在笑不出來,畢竟都正被首長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
張澤千第一個提出了抗議:“報告首長,不是這樣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蠢的人?還讓別人打自己?是江夢嫻先動的手!不信,你問大家,大家有目共睹,是江夢嫻當眾行兇!”
圍觀的眾茹頭若搗蒜,一個平民生和一個來頭不的富豪生,他們自然是偏向於後者,而且只想趕緊審問完了,該罰的罰,他們好趕緊回去休息,雖然他們也極端看不起張澤千這種出事就甩鍋的行為,並且剛才的確是張澤千主動提出讓江夢嫻打他。
金緣趁機嬌滴滴地回答:“是的首長,我親眼看見是江夢嫻先動的手,打了劉茜淺和張澤千!打得好慘,好嚇人,嚇得人家心肝現在還在跳。”
金緣以為連景能趁機看自己兩眼,可是發現,連景的目光只是一掃而過。
連景的目光冷冷地逡巡了一番,又轉向了江夢嫻和張澤千三人,看了看鼻青臉腫的張澤千,再看看神態自若的江夢嫻,又冷冷質問張澤千:“你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生打了?”
張澤千一噎,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一米八,江夢嫻一米六,他看起來人高馬大,江夢嫻嬌易推倒,她打了他,還打得鼻青臉腫的,還真是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