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結伴朝著小廚房走,卻沒人想起先前被打斷的話題。
睡房門口。
蕭景鑠還沒鬆手,甚至連手痠手累都不覺得,他只覺得,青梧身上真暖啊。
身子軟軟的,腰也細細的,眼睛彎彎的,嘴唇粉粉的,臉蛋兒白白的,多好看呀。
青梧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只伸出兩隻手在半空中比劃:“你把我舉高點,還差點呢。”
“嗯。”蕭景鑠提了提,抱住了青梧的腰。。
“再高點。”
“好。”蕭景鑠又提了提,抱住了青梧的屁股。
“嗯……只差一點點了。”
“哦。”蕭景鑠一用力,直接抱住了青梧的大腿。
他的臉,恰好貼在青梧小腹上。
繡著朱瑾的碧色腰帶又寬又厚,將她的體溫徹底隔絕,半點無法感知。可蕭景鑠卻莫名覺得溫暖,甚至紅了耳垂。
他身體裡呀,就像流淌著灣清透小溪似的,將腦子裡那些旖旎心思全數洗出,大喇喇的羅列在面前,讓他想逃避都難。
這是頭一次,蕭景鑠覺得自個兒是個禽獸。
哪怕相好,也不能隨意褻瀆呀,這是對青梧的不尊重。
蕭景鑠自顧自的想著,青梧這邊已經迅速將燈籠給掛好了。
紅彤彤的燈籠又大又圓,綴在棕木上,張揚又肆意。
“好啦。”青梧小身子一躍,穩穩落地。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盈盈的看著蕭景鑠:“又熱了呀?”
輕輕碰了碰蕭景鑠的耳垂,青梧覺得他還是這般好看,溫文儒雅,看不膩呢。
“……”蕭景鑠嚥了嚥唾沫,耳垂更熱了:“嗯。”
“那我給你倒點水。”
三兩步竄到桌前倒了杯茶給他,青梧說:“雖然是熱的,但你將就吧。”
“誒。”蕭景鑠自是不拒絕的。
他捧著茶杯小啜了口,將心裡那點浪蕩心思壓下,才敢正眼看青梧:“對了,晚上一起去城郊吧?聽說有人會放煙火。”
“不會吧?從前都沒有過呢。”青梧說:“而且煙火好貴的,城郊住的都不是商賈大戶,誰會燒銀子買煙火呀。”
“……”這就有點尷尬了。
蕭景鑠咬著下唇想了想,又說:“我也是聽人說的,要是沒事兒就去看看唄,萬一真有呢?”
“你想去呀?”
“想。”
“那好吧。我和我娘說一聲。”
按理說,三十晚上都是要在家裡守歲的,不宜出門。
青梧也沒想到,蕭景鑠這般中規中矩的乖孩子,居然也有叛逆的時候。
抬頭對上他清淡的眉眼,和墨眸中蕩漾的期許,青梧又說:“她要是不許,我就偷跑出去。”
若是不幸被發現了,大不了就挨一頓揍嘛。
偷跑?
蕭景鑠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點不可行,卻又不好給青梧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