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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這兩日,過得那叫一個憋屈。
從早到晚,都被她娘拘在房裡,說什麼三從四德,女訓女戒,聽得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也沒能逃掉。
眉秀左手拉著青梧,右手捧著本書,嘴裡念念有詞:“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私事,不辭劇易,所作必成,手跡整理,是謂執勤也。青梧,你……你連聽個女戒都能睡著,往後嫁了人可怎麼辦喲。”
越想越覺得心累,眉秀索性曲著手指在她腦門兒上敲了兩下,正色道:“別睡了,快起來!”
“娘……”青梧拉長了尾音,迷迷糊糊睜開眼,茫然道:“你讓我聽這些東西,還不如讓我去院子裡紮兩個時辰馬步呢,太累人了。”
“姑娘家哪兒能不學女戒?”
眉秀難得強勢,雙手扣著青梧的肩膀,便將她的身子掰了起來:“你在家隨意些倒沒事,可成親後呢?往後在夫家,誰慣著你?”
“不嫁人不就是了?”青梧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捂著嘴道:“若嫁人後就得相夫教子,奉養公婆,操持家務,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兒,壓根沒時間享受自我,那我何必給自個兒添麻煩呢?”
“可別瞎說。”眉秀知道她慣是喜歡胡思亂想,便笑著問:“自古女子都是這般,怎的到你嘴裡就成受苦了?”
“自古以來的事兒,也不一定就是對的呀。”
青梧慢吞吞的倒了杯茶給眉秀,待她接過,才給自個兒也倒了杯,小口小口輕啜:“娘,你看啊,家務我能做,錢我能賺,生活我能自理,還非得逼自個兒成親,去侍奉別人家的長輩,替他生兒育女,那我不是嫌自個兒生活太順暢,特意給自己添堵找不快嗎?”
“你這孩子,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喲。”眉秀曲著手指,在她鼻尖上輕颳了下:“你若是不成親,我和你爹百年之後,誰照顧你?若是沒個一子半女,你這輩子該為了誰活?若是沒個體貼的夫君,你往後有個三病五痛,纏綿病榻,又該去指望誰?”
“青梧啊。”眉秀忽的嘆了口氣,眼裡帶著點難以言喻的哀傷:“娘盼著你成親,可不是怕鄰裡鄉黨的閑話編排。只是想盡快安排好你往後的日子,我這心裡才能踏實,懂嗎?”
“做孃的,哪兒能不為自個兒女兒做打算?”
眉秀鮮少煽情,難得這般說次掏心話,還真讓青梧覺得別扭。
瞧她這副惆悵難耐的模樣,儼然一個愛女成痴卻得不到理解的可憐人,怎麼看怎麼惹人心疼。
青梧紅唇微抿,到了嘴邊的反駁再也無法出口,只得生生咽回去,甕聲甕氣的“嗯”了聲,便算是回答。
好了,現在也不用想怎麼逃跑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著吧。
緩緩放下茶杯,青梧貝齒輕咬,雙手撐臉,準備委屈自個兒裝個乖,勉強將女戒聽完,讓她娘高興高興。
眉秀對她的反應也很滿意,重新拿起書本就要繼續:“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靜自守,無好戲笑,潔齊酒食……”
“伯孃。”蕭景鑠款步而來,直接打斷了眉秀的教學計劃:“不請自來,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