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搞不明白,半時這人怎麼這麼喜歡撒嬌。一言不合,就開始放軟了調子撒嬌,就跟唱戲似的。不,他撒嬌,簡直比戲臺子上唱的戲還精彩。
“青梧~”半時扭著腰走到青梧跟前,扯住了她的袖口:“你抱著這臭男人做什麼?快松開,他要走就讓他走啊,誰稀罕他留在這兒啊!”
“半時!”青梧難得嚴肅:“蕭公子是我朋友,你不能這樣說他。”
她可還沒向蕭景鑠賠禮道歉呢,現在若是再把人得罪一次,就真的尷尬了。
“你,你是不是對這個臭男人有意思?”半時也不撒嬌了,氣呼呼的看著青梧:“居然這麼護著他,還為了他說我!小青梧,你,你重色輕友!”
青梧:“……”
半時:“這個臭男人除了比我高一點,俊俏點,身材好點,有錢點,其餘還有哪裡比得上我?你居然不喜歡我這個手帕交,去喜歡他……你簡直,簡直太傷人了!”
青梧:“……”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她又不是那種只看長相的膚淺姑娘,哪兒能因為蕭景鑠長的俊朗,就心悅他啊?不過話說回來,蕭景鑠這人長的還真是好看啊。
可這事兒,在心裡想想就算了,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啊?蕭景鑠現在的臉色已經這麼難看了,要是再繼續說下去,呵呵……
被青梧從春風閣拉到潯月樓,蕭景鑠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可奈何青梧力氣大,動作又快,腳下就跟生了風似的,半點都沒停頓。直到小二將兩人領進雅間,落了座,青梧才松開蕭景鑠。
略微活動了下手腕,青梧輕手輕腳的拽了下蕭景鑠的袖口:“蕭公子,你想吃點什麼啊?”
這人笑的一臉燦爛,跟朵丈菊似的,好像方才春風閣裡的不悅,只是他腦補的幻象似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饒是蕭景鑠心裡再怎麼憋氣,也不好對青梧發了。況且,方才惹他不快的還不是青梧。
深吸了口氣,蕭景鑠強擠出一點笑意:“不餓。”
“不餓也可以吃嘛。”青梧也沒再客氣,自顧自的點起了菜:“我要西湖醋魚,姜爆鴨,蓴菜湯,再來一壺雨前龍井,你還要加什麼嗎?”
“不用。”蕭景鑠對這些壓根就沒多大興趣。
永興布莊是這潯陵城裡的第一大布莊,平日裡除了街坊鄰居們會過來買布製衣外,還會低價賣布給一些小布莊。為了保證數量和質量,永興早就建立了自己的織布坊,專程給自家供布,以免出現什麼岔子,毀了名聲。
這些年,永興布莊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賺的也一日比一日多。蕭景鑠作為永興布莊的少東家,自然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
無論山餚野蔌,還是珠翠之珍,他都吃得不少。再加上平常就對吃食不上心,蕭景鑠基本上處於一種吃什麼都可以的狀態。只要不是殘羹冷炙,味道正常,他都能接受。
見他的確沒加菜的意思,青梧笑嘻嘻的跟小二打了聲招呼,便讓他傳菜去了。
小二也很貼心,見一男一女過來吃飯,還要了個雅間,在離開時,便十分懂事的幫忙放下了簾子。人家姑娘公子談情說愛,自然是喜好安靜的,這樣才有感覺不是?
蕭景鑠一眼便看穿了小二的意圖,耳根莫名有點發紅,下意識的,便將視線挪到了青梧身上。
青梧平日裡總是大大咧咧的,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在男女之情這一塊兒上。蕭景鑠的目光已經足夠直白,她也沒能讀懂。
“蕭公子。”青梧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晃悠了兩下:“你看著我做什麼?莫非,是覺得我長的豔若桃李,閉月羞花?”
蕭景鑠:“……”有種姑娘啊,壓根就不適合開口說話。分明長的也算清秀耐看,可就是不會聊天。一開口,就能將人氣吐血。
“咦?”青梧跟發現了什麼稀罕事兒似的,歪著腦袋瞧向他:“你的耳根怎麼紅了?”
蕭景鑠低咳了聲:“有點熱。”
青梧不解:“熱也該是臉紅出汗啊,哪兒有先紅耳根的?”
作者有話要說: 蕭景鑠:我體質特殊,真不是害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