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可一招將她擊斃,可這兩人與我無大仇,周圍又有鱷魚族埋伏,不宜殺生結仇。
仰阿莎以火藤為手套,單手彈飛鱷真的細劍。仰阿莎宛若泥鰍,在二人身邊游來游去。
“阿真姐,這魔頭像條水魚,咱們如何替天行道?”
“就,會會會躲,算什麼好漢?”
“話都說不清楚,學人家行俠仗義?我雖是傳聞中的魔王,可我一件壞事都沒做。”
金倩指著仰阿莎吶喊。
“爹,救她!”
龍龜搖搖頭“那是鼉族,群居一族,暗處皆鱷魚兵,先自保。”
鱷真劍氣如獅,屋頂的瓦片就像一條狂蟒,轟的一聲一片一片翻飛,直奔仰阿莎。鱷善舉起寬劍,一個跟斗飛上半空,使出一招鱷魚在天。寬劍蕩起劍氣。兩人前後夾擊,仰阿莎站在屋頂中間,被劍氣所傷,鞋子下沉三厘米,瓦片碎裂。
“這招不錯!”
鳳心吐槽“主人,什麼時候,還欣賞人家功夫?”
仰阿莎側身如魚入水,踩著牆壁跳下一樓灌木叢,剛剛落地,就有十幾把青銅彎刀攔路擺陣。
“爹,大王被包圍!”
火藤快速編製成一根長棍。仰阿莎手持火藤棍,宛若拿著一個螺旋槳,敵人無法近身。
仰阿莎揮棍逃出冷宮。
鱷真跳下屋頂“哪哪哪裡逃?”
龍龜一柺杖打暈兩個鼉族,面前就是狗洞,只要爬過去,就能出宮。
“女兒回來!”
“回個金銀瑪瑙,大王待我不薄,必須得救!”
金倩一掌擊飛龍龜,踏牆而去,剛剛飛到一半,就被鱷魚小兵用網子套住。
“鱷善大王,套住一個!”
龍龜趴在樹叢搖頭“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比你那人類孃親還要愚蠢!”
仰阿莎在走廊狂奔,手心一熱突然冒出白煙。那白煙慢慢幻化為三個紅色圓環,接著慢慢盤旋成一條眼鏡蛇。
“這是何意?周圍無人啊?”
那鱷真已經來到仰阿莎身後,一劍如閃電,刺向仰阿莎後背。一道棕色暗芒襲來,只聽嘣一聲,鱷真連人帶劍被擊飛三十多米,狠狠耷拉在圍牆上。
仰阿莎扭頭一看,右邊草坪驚現十個侍衛,他們兩排站開,六個丫鬟撒花開道,四抬鳳輦緩緩出場。
紗簾搖曳,鳳輦上躺著一個金裙女子。她下穿金色荷葉裙,手上穿珊瑚金手鐲,脖上戴九轉金蛇瓔珞。
脖頸細如天鵝,唇色宛若羊血,鼻樑如山衝雲頂,雙眸如蜥令人寒。額間墜著圓金片,頭戴金珠流蘇冠。
鱷善將鱷真扶下來。
“誰誰誰誰打的我?”
“阿真姐,是公主殿下!”
鱷真垂下頭,兩人趴在牆邊行跪拜之禮。
仰阿莎見狀立即鞠躬。
“鱷族部主,若不是本宮及時出手,怕要釀成慘案!冷宮無人,卻也是王家房產,怎變成殘垣斷壁?”
“馬上就修!”話音落,鱷善扶著鱷真往冷宮方向跑。
十分鐘後,樓蘭主殿。
蛇母端坐大殿王座,她面前只有葡萄與美酒。
王座樓梯前,放了一張擺滿美食的長桌,仰阿莎站在桌前。
“只留仰阿莎在此,爾等皆出,殿門緊閉,無傳召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