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饞貓,不就是為了吃席?還人多眼雜?”
肖簫坐在矮桌前,望著這一幕,心中一酸,那眼神萬般寒涼。
唐寧拉著仰阿莎入座肖簫隔壁。
這時,門外有丫鬟吶喊。
“霍將軍府五小姐駕到!”
僕人開路,丫鬟灑花。一少女身穿橘黃衣裙,頭戴金雀髮簪,脖掛鳳鳥項鍊,手套瑪瑙翡翠。
耳掛白玉流蘇耳環,腰掛金絲腰帶,鞋穿鑲金繡花。
仰阿莎夾了一筷子羊肉水溲餅,送入嘴中,一邊吃一邊問。
“這個五小姐排場真大!來人家府邸吃席,弄得像公主登臺一樣。”
肖簫解釋。
“皇帝病危,真正有權利的是霍將軍。霍將軍共有五個女兒,前四個嫁人,家中只剩下五小姐霍水仙。不寵她寵誰?”
唐寧點點頭。
“這麼一看,她確實如公主一般。”
肖簫補充。
“她這套頭面,可以買不少宅子。”
仰阿莎起身坐到肖簫旁邊的蒲團,仰阿莎小聲問。
“肖簫師兄,當今天子大概多久才會隕命?”
肖簫單手保仰阿莎頭,一把捂住仰阿莎的嘴。
“師妹,大抵是得瘋病。別亂說,被別人聽了去,要殺頭。”
仰阿莎點點頭,肖簫鬆開手。仰阿莎坐回唐寧身邊。
“師妹,你為何要問那種問題?”
仰阿莎小聲回答。
“我在想,皇帝走後,誰能當皇帝。”
唐寧拿起胡餅就往她嘴裡塞。
“這餅不錯。”
肖簫對著唐寧比了一個大拇指。
肖簫靠到仰阿莎跟前。
“這好像不是你擔心的問題。”
霍水仙年紀小,本該與仰阿莎這行人坐在一排。
許廣漢在掖庭當暴室嗇夫,霍將軍特批他一天假期,出來給女兒辦婚禮。
霍水仙坐在老人才能坐的上位,許廣漢坐的位置比她低兩格。
自少夫一戰,閣老就自請退隱,平日在鄉下養花種菜。許光漢請他來當證婚人,閣老坐主位,比霍水仙高一階。
“當初老夫親自接生,那時汝胖如蘿蔔。女大十八變,果然是端莊大氣。敬你一杯。”
霍水仙不屑一顧,端起杯子,自顧自的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