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的門又開了,又一個披頭散髮,穿著寬鬆睡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比梅若梅看上去更隨便,也更迷糊,一邊走一邊喊道:“梅姐,梅姐……。”
“梅姐在洗手間。”唐逸回答了這個問題。
然後,女人猛然回頭,看見了窗前微笑著的唐逸,就好像見鬼了一樣,尖叫一聲,飛快返回了主臥室。
唐逸眉頭一皺,有點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然後,主臥室傳來了瑞娜的聲音:“天才逸,你看見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唐逸答道。
“你看見了。”瑞娜有些不滿喊道。
“你說我看見什麼了?”唐逸問道。
“你看見我了。”
“我看見你什麼了?”
“你看見我亂糟糟的樣子了。”
“就頭髮有點亂,別的地方不亂。”
“你亂說。”
“那你說你還哪裡亂了?”
“我……哪裡也不亂。”
唐逸無奈笑道:“好吧,你哪裡都不亂,我也什麼都沒看見,我起床比你晚,真的沒看見。”
“你確定。”瑞娜質問道。
“我確定。”
“啊!”
瑞娜雖然現在表現得很幼稚,可她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記者,接受不了自欺欺人。
唐逸被這一聲尖叫震得向後仰頭,說道:“你再這樣喊,鄰居要報警了。”
“梅姐沒有鄰居。”瑞娜說道。
“怎麼會沒有鄰居?”唐逸不解問道。
“這一層,梅姐都買下來了,左右兩邊都是空的。”瑞娜說道。
“真有錢啊。”唐逸發覺自己還是小看了梅若梅的財力。
這時候,梅若梅走了出來,雖然她還穿著睡衣,不過頭髮已經挽起來了,也化了淡妝,眉目之間的風情又回來了。
“早啊。”
梅若梅笑著跟唐逸打招呼。
“早。”
唐逸心道,女人有時候可比男人能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