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霄答應一聲，下了車，跟在馮秘書長身後，走進了小院，走進了二層小樓。
秘書愛人正歪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看見兩人進來，立刻起身，本來想問，但是見兩人疲憊不堪，便就沒問，伸手幫馮秘書長脫掉外套。
“泡一壺……綠茶。”
馮秘書坐下，有些清瘦的身軀靠在真皮沙發裡，使勁的吸氣，就像這大廳是空氣稀薄的高原似的。
很快，秘書愛人泡了茶，給秘書和段霄倒上，也坐在了旁邊。
茶香淡淡的，在客廳內飄散開來。
時間滴答滴答流淌。
秘書愛人感覺茶涼了，便給秘書換了一杯。
“哎！”
這時候，馮秘書才端起茶杯，一臉沉重的喝了一口。
秘書愛人這時候才問道：“老馮，事情都解決了？”
馮秘書沉默了一下，說道：“聯合化工廠的問題解決了，錢廠長怕是再也當不了廠長了。”
“那……許市長……就這麼同意了？他的背後不是……？”秘書愛人沒把話說完全。
“老許被省裡帶走了，估計……也回不了了。”馮秘書緩緩回答道。
秘書愛人眉頭一皺，白淨的臉上透出驚詫之色。
房間裡又是一片安靜。
許久之後，馮秘書才說道：“戚教授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誰想阻擋他的化工改革之路，誰就難免倒黴。”
“可是老許不是那誰……的人嗎？”秘書愛人不解的低聲說道。
“老許還是太低了，掉了也就掉了。”馮秘書長緩緩道。
秘書的愛人一聽這話，臉色更加凝重，目光中的恐懼清晰可見。
老許這樣的還低，那自己的丈夫不是更低。
這時候，她突然明白丈夫恐懼沉重的原因了，她也感到心情沉重了。
“老許都低，那唐逸呢？”一直沒說話的段霄突然說話了。
馮秘書稍微沉思了一下，說道：“在我看來，唐逸要比老許高。”
“唐逸比老許高，這不太可能吧？”段霄雖然知道唐逸是了不起的人才，可是說他比老許高，這讓他無法相信。
馮秘書緩緩說道：“你沒見唐逸比任何人都輕鬆嗎？”
段霄心頭一震，問道：“難道唐逸什麼都知道？”
“嗯。”馮秘書點點頭。
“這樣的大事，戚教授會提前告訴一個十八歲的半大孩子？”段霄依然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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