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迪對他說,又更像是對自己說,你只是我的金主,我又有什麼資格見你的家人。
你,想讓我叫什麼,爸爸,叔叔,還是爺爺……
“除了你,我誰都不該見!”
彭迪最後的這句話,不管潛在的意思是什麼,至少,明面上取,悅了左禹稷,左禹稷的怒氣完全是煙消雲散了。
梁橋扒著門縫,想往裡看,可是,什麼都看不見,確實也挺著急的。
“你好,是梁橋女士嗎?”
……
外賣小哥的聲音,打斷了梁橋的窺視,梁橋又變得一本正經,對小哥說,是我點的外賣。
梁橋簽收了外賣,一臉正氣的敲房門,左禹稷去開門,彭迪坐在病床上看書,看樣子倆人沒有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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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禹稷看著她,還不進去,梁橋哦了一聲,拎著外賣進去,彭迪放下了書,幫著梁橋拿外賣,看著梁橋古怪的眼神兒,問她在看什麼?
梁橋說,沒看什麼,什麼都沒看,彭迪吃著月子餐,終於,梁橋在她的嘴上,發現了她想要的真相。
梁橋指著她的嘴說,沒,沒什麼,彭迪一臉的疑問,你說什麼呢?
梁橋輕笑,別裝正經了,剛才,你們都幹什麼,彭迪又是一臉的嚴肅,沒幹什麼,你想問什麼。
梁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了下她的衣領口,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彭迪嗖的下臉紅了,連飯盒都打翻了,湯全部灑在了被子上。
梁橋抽出紙巾,替她擦衣服,有沒有被燙到,左禹稷從外面進來,看著張皇失措的倆人,彭迪說沒事兒,沒有被燙到。
左禹稷走過去,看她的胳膊,彭迪說沒事兒,沒有燙到,左禹稷看了她一眼,挽起了袖子,胳膊被燙的紅紅的一大片。
梁橋趕緊去找護士,左禹稷微彎著腰,對著她的胳膊吹冷氣,卻還是沒忘記數落她,這麼大人了,吃飯都不會嗎?
彭迪小聲的說,手,滑了下,湯就撒出來了,梁橋找來護士,替她塗了燙傷膏,又用紗布包紮好,這場“意外”才結束了。
梁橋作為事件導火索,自然,少不了被連批,不過她夠聰明,給自己找了藉口就溜了。
彭迪被數落了整整半小時,事情才算過去了,彭迪的手機響了,伸手拿手機,被左禹稷搶先一步,掛掉了電話。
彭迪一下子就生氣了,誰讓你掛我電話?
左禹稷提醒她,使用權還沒到期,她,還只是他的。
彭迪罵他混蛋,他也不介意,將她的手機沒收了,彭迪怎麼會願意,你還給我,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左禹稷讓她小聲點兒,不要吵到兒子睡覺了,彭迪絲毫不在意,只顧著要自己的手機。
左禹稷踮起腳尖,彭迪即便是踩在他腳上,也夠不著手機,只能低聲咆哮,你還給我,你還給我。
左禹稷看著她為了手機,一副要拼命的樣子,將手機扔了出去,彭迪一下子怒了,抬手就是一耳光,清脆,又響亮,梁橋提著水果袋子推開門,又立刻將門關住了。
梁橋捂著自己的心臟,吸氣,吐氣,吸氣,吐氣,整整過了三分鐘,才反應過來,彭迪甩他耳光的事實。
這次,左禹稷是真的怒了,他活了四十二年,即便是他的父親,也沒有這樣打過他的臉。
彭迪跑了過去,撿起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哭的和孩子似的,左禹稷三兩步走過去,將地板上的彭迪拽起來。
彭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字字的說,我恨你,左禹稷將她拽到床上,捏住了她的下巴,為了一個破手機,你敢打我的臉?
“彭迪,你好樣的!”
……我當真小看你了。
彭迪歇斯底里的喊著,我恨你,你怎麼還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