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荊平建就被老子叫到了書房,整整訓了三個小時,舒心芳隱隱覺得不對勁兒,悄悄的問兒子,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嗎?
荊商說沒有,沒發生什麼大事兒。
舒心芳連忙說,不可能,不可能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荊平建從書房出來,荊安建正好進去了,舒心芳想要過去問,被荊商攔住了,示意她不要開口。
荊楚楚拿著玩具,跑到了客廳裡,對著傭人說,阿姨,我要吃薯片,看動畫片,傭人正在拖地,對荊楚楚說,小姐先坐一會兒,我把地上的水脫乾淨,給你放動畫片好不好?
荊楚楚的小姐脾氣就犯了,在客廳裡又哭又鬧的,似是覺得不夠,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
舒心芳看著女兒,又看了眼傭人,傭人難為情的解釋了一遍,顯然,又是荊楚楚在無理取鬧了。
舒心芳正要哄女兒,被荊平建搶先一步,將荊楚楚拎了起來,扔到了沙發上,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幾下。
從荊楚楚出生,到八歲,荊平建對這個小女兒,一直以來是寵愛有加,連重話都沒說過,今天卻打了她。
荊楚楚一點兒沒學乖,又是哭,又是鬧,大聲的喊著,爸爸壞,爸爸壞,楚楚討厭爸爸,楚楚不要爸爸了。
舒心芳心疼女兒,想要阻攔,被荊平建狠狠的瞪了回去,讓傭人給醫生打電話,過來做……親子鑑定。
舒心芳一下子就炸了,撲到荊平建的面前,大聲的質問,做親子鑑定,你什麼意思,懷疑楚楚不是你的女兒?
荊平建:“嗯!”
舒心芳還沒靠近荊平建,被荊商,和荊商拉開了,舒心芳嚎啕大哭,我這是做了什麼孽,讓你懷疑楚楚不是荊家的種。
家庭醫生街道電話,用了五分鐘就趕過來,採取了血型樣本,又告訴醫生,讓他抽舒心芳的血,不止驗父女,還要驗母女呢?
……荊楚楚八歲了,很明白爸爸的話中之意,可憐巴巴的說,我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最後,兩張檢查結果上白紙黑字的寫著,荊平建,荊楚楚,生物學父女血緣關係為0,非親生父女。
舒心芳,荊楚楚,生物學母女關係為0,非親生母女。
舒心芳拿著dna親子鑑定證書,手一直抖個不停,我的女兒,我千辛萬苦生的女兒呢?
……
荊商扶著母親坐下,媽,你彆著急,彆著急,荊平建揉了揉額頭,送她走。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荊楚楚。
荊楚楚哭喊著說,不要,我不要走,我是爸爸媽媽的孩子,我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哥哥幫我,哥哥幫我。
荊平建加重了語氣,走,傭人將荊楚楚夾在腰間,任憑荊楚楚怎麼哭鬧,都沒有什麼用處。
荊楚楚被送往福利院,她的房間,以及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扔了出去。
舒心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女兒,我懷胎十月辛苦產下的女兒,她到底在哪兒呢?
荊楚楚被送到孤兒院門口,死活都不肯下車,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如今的她,已經不是尊貴的荊家大小姐,自然不會有人慣著她,一把將荊楚楚從車上拽下來,因為力氣過大,裙子的袖口被撕破了。
這件公主裙,可是荊楚楚最喜歡的。
她怎麼肯願意,趁機抓住傭人的手,狠狠的咬著,傭人被咬疼了,另一隻手狠狠的扯著荊楚楚的頭髮,小賤人,還敢咬老孃。
荊楚楚終是鬆了口,喊著疼,疼,好疼,傭人沒有打她的臉,而是,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掐,讓你咬,讓你咬,不給你點兒厲害,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終於,在半個小時後,荊楚楚被送進了福利院,與荊家再無關係。
荊商打電話給梁橋,想讓她去找荊楚楚,梁橋的手機卻關機了,十幾遍都是那個樣子。
荊余文,明確的對荊家眾人宣佈,不許再提“荊楚楚”三個字,違者,被逐出家門。
荊安建從公司回來,聽媳婦兒說了家裡發生的事兒,連嘆,老爺子眼睛夠毒的,一眼就看出這丫頭不是荊家的種。
左嫣馨笑著說,那丫頭從頭到腳,哪兒有一點像荊家人,以前,老爺子只是不喜歡,喜歡養就養著。
如今,這家裡家外,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她又鬧騰個沒完。老爺子能容下她才怪了。
小薑糖回到左家,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左禹稷發覺不對勁兒,問小薑糖怎麼了,小薑糖說沒事兒。
最後,小薑糖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用被子蒙著頭,小屁,股露在外面,動作特別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