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謁拿起油糕,嚐了一口,滿嘴都是糖味兒,滿意的點頭,說好吃,真好吃。
梁橋將早餐準備了三份,一份是梁孟的,一份是姜舞的,與。還有一份,是他們三個人吃的。
對於梁橋做飯的手藝,韓謁和荊商一誇再誇,好吃,比什麼人間美味都好吃。
對於這種發自肺腑的誇獎,梁橋很是受用,讓兩人慢慢吃,自己去房間喂姜舞吃。
姜舞吃著油餅,開心的點頭,說,好吃,好吃,真好吃,梁橋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邊吹涼喂姜舞吃,好吃就多吃點兒。
姜舞牢牢的記得,好吃,就多吃點兒這句話。
姜舞喝了一碗小米粥,一盤土豆絲,和一小盤的油餅,看的梁橋很是開心,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多給妹妹做飯吃。
“噔……”
房間門被推開,梁孟走了進來,臉色鐵青,嚇得姜舞直往梁橋懷裡鑽。
梁橋放下碗,將姜舞抱到懷裡,輕聲的安慰著,沒事兒的,別怕,別怕,我保護你。
梁孟輕咳嗽了一聲,姜舞嚇得不行,乖乖離開梁橋的懷抱,蜷縮著身體,一副受盡了委屈的可憐樣。
梁孟說,穿鞋,下床,往外面走。
梁孟的每一道指令,落在姜舞的耳中,姜舞都乖乖的執行了,乖乖的下床,乖乖的穿鞋,然後,離開了房間。
梁橋第一次,正面和母親梁孟交流妹妹的事兒,姜舞才十五歲,她的人生路才剛剛開始,有更好的未來等著她,而不是整日瘋傻度日。
梁孟坐在床邊,打量著和平時相差的大女兒,冰冷的語氣,這些話,誰教你說的。
梁橋說,沒人教我,是我自己想說的。
梁孟大聲的呵斥,唸了幾天書,上了幾天課,你不得了了。
這些話,你當初為什麼不說,現在開口,呵呵,好,你說說誰教你的?
梁橋說,沒人教我,是我自己想說的。
“媽……”
梁橋的話音未落,臉上結實的捱了一巴掌,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媽打的。
梁孟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了,好的沒學會,倒學會了忤逆長輩。
梁橋還是試著講道理,媽,姜舞才十五歲,不如,送她去醫院接受治療……
梁孟從始至終,只有兩個字,閉嘴,母女倆人的爭端,他們倆人並非沒有聽見,而是,為了找到合適的時間點進去勸和。
奈何,梁孟一意孤行,不願意送姜舞接受治療,梁橋一點兒辦法沒有,給了母親六千塊錢生活費,梁孟帶著小女兒離開了。
韓謁拿出冰塊,替梁橋敷臉,擦藥膏,梁橋笑著說沒事兒,就是臉有點兒腫,連傷都算不上,不要擔心我。
梁橋說不擔心,韓謁又怎麼會不擔心,因為,他們提出的送姜舞醫院,直接促成了梁橋捱打。
梁橋握著韓謁的說,沒事兒,不疼,一點兒不疼。
韓謁試探性的問,你以前是不是經常捱打,所以,就習慣了。
梁橋選擇了沉默……
從始至終,荊商都是看著,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