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走出衛生間,順帶關上了門,只見佔糖糖靠著門,嘴裡嚼著彩虹糖,咬字清晰的說,你們倆不是男女朋友?
左弈:“幹你何事?”
佔糖糖聳了聳肩膀,當然,不關我的事。
“我?”
只是負責賣東西,不負責它怎麼用。
梁橋佝僂著身子,從衛生間出來,直接爬到了病床上,左弈端著紅糖水,坐到床邊,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梁橋喝,梁橋很是感動,對左弈說,下次,要是你來例假的時候,我也幫你買暖宮貼,衛生巾。
佔糖糖窩在沙發裡,打遊戲正來勁兒,聽到梁橋發自肺腑的心聲,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過了好半天,梁橋才緩過神來,一臉愧疚的對左弈說,那個,對不起,我忘了,你是男人,沒有大姨媽的,你老婆來大姨媽,我幫她總行了。
梁橋說完,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知恩圖報,這個品格,已經出現在很少一部分人身上。
左弈一句話都不說,喂梁橋喝完紅糖水,將杯子洗乾淨,坐在椅子上打遊戲。
梁橋喝完紅糖水,肚子也沒那麼疼了,眼皮有點兒沉,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橋爺!”
……橋爺?
梁橋隱隱的聽到有人喊她,拼命的想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
下一秒,梁橋的尖叫聲,迴盪在整個醫務室,梁橋回過神來,看見自己的手指出了血,左弈手上拿著針,樂不樂捂著嘴偷笑,一下子就明白了。
之前,對左弈的感激之情,全部都消失了,咬牙切齒的問,好端端的你用針扎我做什麼?
左弈:“叫你,你不醒!”
梁橋被這個理由氣的不行,沒好氣的問左弈,就因為我不醒,你就可以用針扎我?
左弈:“嗯,可以的!”
梁橋:“……”
樂不樂適當的插話,橋爺,你要是睡的差不多,就去一趟老嵇辦公室,老嵇有事兒找你。
梁橋左瞪左弈一眼,右瞪樂不樂一眼,穿好了鞋子,冒著風雪去老嵇的辦公室。
梁橋站在辦公室門口,挺直腰桿,喊了聲報告,嵇中海一邊寫教材,一邊喊“進”,梁橋走了進去,走到嵇中海的工位前,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嵇中海放下筆,抬頭看著梁橋,身體好些了嗎?
梁橋抓了抓頭髮,結結巴巴的說,好,好多了。
嵇中海拉了把椅子,讓梁橋坐下說話,梁橋擺了擺手,老師,我站著就可以了。
嵇中海唇角噙著笑意,兩三個小時,你確定要站著嗎?
梁橋被“兩三個小時”,五個字,深深的震驚到了,不可置信的問道,老師,我犯的錯誤不至於被教育兩三個小時……吧?!
嵇中海的“站著吧”三個字沒說完,梁橋迅速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好學生的樣子,老師,你說,你說,我豎起耳朵認真的聽。
嵇中海拿著月考成績單,讓梁橋自己看,照你目前的學習狀況,不適合學理科。
梁橋看了眼成績單,又看了眼嵇中海,老師,高二才分文理科,現在說這個太早了。
嵇中海反問梁橋,你覺得什麼時候算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