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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之中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人，竟然對封陽下著死手，讓他尋不得時機靠近步青霜。
他不能看她繼續往下走，直到……無法回頭。
她不該成這樣的。
封陽看向步青霜，這時候杜君出現在人群中，一把通身漆黑的刀朝封陽的後心刺去……
煩惱絲殺出一片缺口，步青霜將元乾往缺口處一送，元乾落在屋頂上四隻爪子撒開了往前飛奔。
步青霜的模樣發生著變化，她的眸子好似成了蛇眼一般，看著人冷冰冰的沒有半分溫情。
她恍惚之中好似回到了她剛回到長安的那一夜，也是獵妖司抓捕妖怪，只是這一次抓捕是她罷了。
她恍惚之間覺得這幾年恍惚若一場夢一般，從開始的與妖族達成協議，滿懷著複仇之心歸來再到現在的被封陽欺騙，自己淪為了妖族的罪人。
滄瀾一夢啊。
步青霜看向四周，吵吵鬧鬧的人影，刀戟相碰、喊殺之聲。她有一些茫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做什麼，而她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如果可以，她想要坐下來抱著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為何在這裡，這件事兒又有什麼前因後果。
有因吧，是因為愛。
她犯了忌諱，愛上了一個原本不該愛上的人。
她看向了封陽，他邁步走向她的的步子一頓，七星劍尖兒滴著血，也不知道是妖的還是人的。
步青霜最後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煩惱絲猛地刺向封陽，在他的肩頭留下一個傷口，隨後遁走。
上官婉兒帶著人追趕而去，封陽的拔腿也要追上去，卻聽得背後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響。
他一回頭看到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人，他有灰色的尾巴，因為修為的流失，一雙狗耳朵出現在了頭上。
是那個做燒餅的狗妖！
封陽一把接住了狗妖，狗妖躺在他的懷中嘴角流著鮮血道：“封司主，你為什麼要殺我們族人啊……”
他雖然是這樣不解的問著，卻還是為他擋了這從後背刺來的一刀。
他要如何回答呢？
狗妖從懷中摸出一個燒餅道：“封司主是個好人，妖王同我們說過。這是小的給妖王做的燒餅，司主記得交給妖王……”
“為什麼要救我？”
狗妖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大概是因為封司主是個好人，小的不忍心看到好人……遭難……封司主，”狗妖請求道：“別再殺了……”
他沒能說完這句話就頭一歪，身子消失虛空中只浮著一顆碧色的珠子。
誰說妖怪無情無義？誰說妖怪罪大惡極？誰說妖怪必須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