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
她一雙狼眼看了看他又看著步青霜道:“你們都是瘋子!”
封陽留下了四個紙人伺候守在步青霜的床前,元乾不屑的道:“你難道害怕我餓了將她吃了不成?”
“只要是活物就有疏忽的時候,紙人除非死,不然絕不會離開她半步。”
這句話將元乾堵死了,她確實可能有疏忽,封陽的擔心並不多餘。
於是她也不說話了,在封陽要走的時候又覺得他好歹是步青霜看上的男人,要是死了步青霜得發狂,又丟給他一塊令牌道:“這是我的骨頭做成的令牌,也許有些用處,你帶上吧。”
頓了頓,又道:“活著回來,她在等你。”
紫衣男子騎青龍而去,眨眼消失在了元乾的眼前。
“唉……”
元乾看得封陽消失在她的眼前了甩甩頭道:“步青霜倒是沒看錯人,這是為何偏偏生在了這個時代呢?”
世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元乾看了看床上的步青霜,也不變成人形了,直接趴在了她的床前。
一個為了愛去絕地找他,一個為了她的安危,她身上的責任,以獵妖司主之身去闖妖界。
兩個痴情種。
活著回來啊,封陽。
只有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步青霜昏睡的時候是長安三界到現在為止最亂的時候,魔族攻城,大臣害怕得閉門不出,上官婉兒帶領獵妖司以及城中的能人異士抵禦魔族。
元乾一連兩天都守在步青霜的床榻前,黃鼠狼帶著黃小娘子收拾家當,唸叨著要帶著步青霜出門避難去。木瓢兒也開始看地圖,計劃著要帶著青歲鳥走。
都在為自己選著生路,元乾心中倒不覺得害怕而是覺得暢快。
若是末日就來吧,她可不曾怕過什麼。心有所愛,才掙紮著求生,若是所愛早已作古,她又為何求生呢?
無人知曉封陽在妖界裡是如何做的,也無人知道他一個獵妖司主,妖族的死對頭又是如何活著從妖界回來的。
在魔族攻長安的時候,妖族沒有動一兵一卒。封陽此舉為步青霜化解了危機,也為長安減少了威脅。
他回來的那一日,元乾老早就嗅到了血腥味。也不知道哪兒受傷了,所過之處都滴著血。
他還是撐著先來看了步青霜,然後暈倒在了步青霜的榻前。
黃鼠狼原本很討厭他這個“情敵”但是秉著不能讓步青霜傷心的原則,他還是好心的救了封陽。
給他上藥包紮再換了一身衣裳,做了侍從做的事情。
步青霜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一般。眼前是一個俊朗的男人,他目光好似雲朵一般柔軟,看得她的心也似軟化了一般。
“醒了?”
步青霜:“……”
她沉默了很久才問道:“你是誰?”
“哈哈哈哈哈!”
黃鼠狼的笑聲要掀翻屋頂,報應啊!
它從封陽旁邊擠了進去,露出自以為很英俊的笑容道:“小青霜,不認得他沒事,認得我就行了。他是個壞人~”
步青霜不負眾望的問他道:“你是誰?”
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