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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怪滿城，吃了動物，啃了白骨。他們像是蒼天的秩序之手，消滅著這一座違背天道原本早該消失的皇城。
這座城，從此消失。除了他們幾人，誰還會記得有過這樣一座城？有過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皇帝，有過這般忠心耿耿的臣子，與死也不捨故國的百姓？
“醒醒醒醒……”
似乎有女聲在不停的叫著他，他最後是被水被水給噴醒的。而喚醒他的，正是小青龍。
天書是在封陽的背上醒來的。
“我不是死了嗎？”
天書摸著自己的心口處怔怔的道：“我的心……”
那一處，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心跳聲。
他的眼中淚光閃動，“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們放了你。”
步青霜道：“老臣在看到你的原身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是他們執念太深了，不真正的“死去”執念是不會消散的。於是，”頓了頓她道：“他們用死換了你的自由。”
“皇城消失的剎那，你的心就被釋放了。”
封陽接著道。
“他們是為了放了我才死的？”
天書有些驚訝，雖然他是因他們而被困的，但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們為了救他而死了。
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也不全是，”步青霜安慰道：“他們是追隨他們的皇帝去了。那是他們的忠。”
老臣故意不接受步青霜的涅槃之火。
他們是皇帝的子民，原本就該與皇城同生共死。即使他不在了，他們也當如此。
哪怕過了幾百年，他們依然信奉他，追隨他。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重，天書受不了這沉重的氣氛，首先嘆氣開口道：“那原本就是不為天道所容的地方，如今消失了，也算是糾正了當年的錯誤。”
他說完這才發現他們所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周圍還有一些黑氣飄來飄去的。
“這就是你們的長安？嘖嘖，”天書環視一週道：“這也太不像是人間了吧！還有絲絲的妖魔之氣，難怪你們要找我來救世了。”
“不。”
封陽道：“這裡不是長安。在我們出了混沌之地之後就掉落了這個地方，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時辰，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天書，你可知道？”
封陽一問幾個人都滿懷期待的看向了天書，天書也覺得這是他表現的時候了，他飛身離開了封陽的背，幻出自己的那支筆來，站在書上淩空一點。
他鼻尖兒所點的地方出現了光亮，那光亮一點點的擴大。
天書得意的哼哼了兩聲，還沒等他驕傲的說話就看得從那裡面出現了一雙猙獰的手，抓向了天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