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霜都不必問元乾了，元乾早就說了她不知道。
“你們說，”龍三把將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在手中拋來拋去提出一個讓他們都感覺脊背發涼的問題。
“他們被當做是畫兒一般的貼上了牆，他們能活多長時間？”
“他們能夠呼吸嗎？他們渴了怎麼辦，餓了怎麼辦？”
龍三此時說的簡直是一陣見血，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時間再浪費了，若再想不出辦法來，他們會死去。
那麼多人啊。
封陽和步青霜都感覺心上一涼。
“先用我們各自的辦法試一試吧。”
能救一些是一些。
幾人分頭行動，小慕容肯定是要跟封陽一組的，而讓步青霜覺得奇怪的是龍三居然跑來跟她一組。
至於為什麼不跟著小慕容，顯然是他有比跟著小慕容更重要的事情要同步青霜說。
到了地方龍三端詳著畫上的畫像道：“果然是真人才能栩栩如生。”
步青霜試圖用煩惱絲將人給“扯”出來，龍三直接道：“不必試了，你的煩惱絲乃是地府之物，別說你根本扯不出來，就算是你扯出來了，普通人也根本受不了你煩惱絲上的陰氣，出來剎那就氣絕了。”
“那龍太子可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
他搖頭搖得幹脆。
步青霜笑了一聲，也坐下去找了舒服的姿勢道：“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早點說了免得耽誤了你陪小慕容的時間。”
“這事讓我想起了曾經聽父王說起的牆女。”
龍三眼中滿是回憶道：“聽聞牆女出現在夜深人靜之時，撕裂牆壁，能從牆而出，像是畫中仙子一般的走出來。”
“你是說，這是牆女做的？”
“也不大確定。”龍三搖頭道：“到底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據說在蚩尤與黃帝大戰之時，就曾經派了牆女半夜去迷惑黃帝，最後被皇帝斬殺於榻前。”
“好了，沒事了。”
龍三像只是來跟步青霜將一個故事一般的結束了拍拍屁股就走了道：“你要是覺得很像的話，倒是可以試試，不過，”他友情提醒道：“小心些，若真的是上古牆女的話，法術不低。”
這句話所含的資訊量步青霜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而在龍三轉身的剎那，牆上的人像是製片人一般的從牆上滑落下來。步青霜上前一看，面色蒼白，已經沒有了體溫。
他死了。
龍三聽到沉悶的聲響轉身看了一眼道：“看起來更像了。”
說完他身子一閃只在屋中留下了一道金光。
步青霜與元乾對坐，她陷入了沉思，她雖然決定去抓牆女了，但是長安城這麼多戶人間，她哪裡知道牆女會出現在哪戶人家呢？
元乾與她對視了半晌道：“也就是你才會接這燙手的山芋，龍三明顯沒安好心。”
沉思中的步青霜抬頭，元乾伸出纖纖素手一點她的頭道：“你以為龍三為什麼找你，他是怕小慕容去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