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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鳳凰奔向了清風的步子頓住了，她的雙翅拍住那人，在觸碰到她肩頭的剎那化作了孩子的雙臂。
身子懸空，她鳳凰的身形褪去，變作了一個八九歲的女娃。只是臉上手腕上還有些鳳凰的金鱗。
“血祭！你說他要血祭？”
她簡直要瘋了！
那丫頭估計被鳳凰嚇到了，哭著道：“我們要回到域外明路走不成，煩惱絲能開啟的只有陰陽道，是要從地府借路的！不血祭，沿路的惡鬼你知道有多少嗎？我們族人根本走不過去！”
鳳凰渾身冒起了火焰，那火焰在觸碰到那丫頭的時候直接將她化作了灰燼。
鳳凰身上只有涅槃之火，焚盡三界一切物。只有這樣濃烈的火才能造就鳳凰一次次的重生。
“咳咳……”
清風撫著心口，虛弱的道：“鳳凰兒，別聽她的……我不會死的……”
“血祭啊！你告訴我，你怎麼不會死！”
稚嫩的童音像是成年女子一般的嘶吼著，她說著哭了起來，鳳凰泣血淚水像是九月的石榴色。
她渾身都帶著火焰，步青霜和封陽都感覺到那熱氣，杏花樹樹枝都化為了黑粉落下。
“你說要帶他們回家，我信你，你說要找煩惱絲，我陪你，我說要用煩惱絲開啟回家的道路，我幫你！我做了這麼多，這麼多……”她像是難過極了，竟然說不出話來，一滴滴的紅淚砸在地上像是美人自妝樓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我只是想要你活著啊！聶清風，你怎麼這麼狠的心！你怎麼就要丟下我，你怎麼就要去送死呢！”
鳳凰一身如血的紅衣走向聶清風。
“你騙我。”
她哭著道：“你為什麼要騙我，是不是要你死在我眼前你才會對我說實話！”
聶清風站起來，欲言又止，他看她眼中除了有愛戀之外還有痛苦。
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的鳳凰兒喜歡聶清風，但他不止是聶清風，他也想只做聶慶峰啊！
鳳凰兩人對望著，鳳凰兒的只到他的胸前高度。這樣的情人之間的對話雖然讓步青霜動容卻終究覺得有些奇怪。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與一個成年人，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奇怪啊。
“原來煩惱絲開啟他們回家之路竟然是要血祭，聶清風定然是知道你不好控制，所以並沒有打算用你，只是想要奪取煩惱絲以自身為祭品，讓他的族人藉著地府的黃泉路回到域外。”
封陽環視一週，天人族的人站著的很少，大多數都因為剛才的打鬥和鳳凰的沖力而倒在地上，此時正扶著傷處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小青龍化為手臂粗細飄在院中，雙目怒瞪著鳳凰和聶清風。
“鳳凰兒，”聶清風終於開口道：“你不要哭。”他像是哀求一般的道：“我心疼。”
鳳凰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道：“我以為你不在意的，聶清風，我隨你離開我家族，陪伴你人世漂泊……我以為你是在意的。可沒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