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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醒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小房間內,雙手綁在身後。
房間像是農村裡的雜屋,光線幽暗, 沒有照明燈, 只從一個小窗戶射進來一點微弱的光。
她是被餓醒的,估摸著現在應該是第二天中午了, 從她昨天離開醫院,被人帶到這裡,一天一夜,滴水未進。
鹿鳴強撐著爬起來,背靠著牆。
門突然被推開, 光線有些刺眼,鹿鳴把頭偏向一邊,閉上眼睛。
一個女人從門口走進來, 拉了張椅子到房間中央,面對她坐下來,背往後一靠,兩條長腿交疊,翹著二郎腿, 一手夾著煙,一手撥打火機, 把煙點燃, 吞雲吐霧,卻不說話。
她背光而坐, 鹿鳴看不清她的臉,但從她這傲慢的姿態,能確定,這個女人就是秦昭昭。
鹿鳴直視著她:“秦昭昭,不對,應該叫你沙蓉才對,你把我帶到這裡,一直這樣關著,能解決什麼問題?”
雖然沒什麼力氣,但她說話語氣並不松軟。
幸好昨天在醫院,靳楓跟她講了應龍追查秦昭昭獲知的線索。
應龍費了好一番勁才追查到,秦昭昭本名沙蓉,有一個哥哥叫沙鮑,她後來成了秦大業的幹女兒,連名帶姓都改了。
“我不是什麼沙蓉,那個人早就餓死了。”秦昭昭用食指不停地彈煙灰,就像要竭力甩掉過去的身份,貧窮、卑微、屈辱的身份。
她把手中的煙一口氣吸掉,扔掉煙蒂,腳用力地碾壓,冷笑一聲:
“能解決什麼問題?恨!能解恨,你明白嗎?讓你感受一下,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是什麼感覺。你才一天一夜,這麼快就受不了了?我可是被關了三天三夜!”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關三天三夜,但我知道,你現在只是盜獵偷伐,如果我餓死在這裡,你就成了殺人犯,一屍三命,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但對秦大業就不同了,現在最想你死的人,就是他。”
“你少廢話。”秦昭昭起身,把鹿鳴從地上拽起來,拖著她往外走:
“秦大業想抓的人是你,把你交給他,自然就沒我什麼事了。原因,你自己應該很清楚,怪就怪你嫁的男人太狂,做事太絕。”
“等等,”鹿鳴極力掙脫他,往後退,直接坐在椅子上,把被反剪捆綁的手臂放到椅子後,“你就不想知道,誰是沙塵暴?”
她尋思著怎麼想辦法脫身,靳楓在火場救火,十萬火急,肯定分不開身。
暫時脫不了身,她也要拖延時間。秦大業對靳楓恨之入骨,對付不了他,自然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她失蹤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如果達哇或有其他什麼人發現她不見了,及時報警,從醫院附近的攝像頭開始查,應該很快能查到她的去向。
秦昭昭倚在對面牆壁上,雙手抱胸,冷哼一聲:“是誰啊,說,我倒想看看,你有多聰明。”
“你。”
“……”鹿鳴話一出口,秦昭昭仰頭大笑,似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誕的事,笑完以後,才看向她,嘲諷道:
“我是沙塵暴,我自己會不知道?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秦大業不會讓你知道。他一定告訴你,你哥哥沙鮑是沙塵暴,盜獵雪豹、亞洲象等大型野生動物犯罪組織的頭目,被中國警方通緝,現在藏身在金三角一帶。只有他秦大業,才有辦法保護你哥哥。”
秦昭昭皺著眉頭,顯然被她說中了。
“故事很長,我們從昆侖北麓荒漠林那一次偶遇開始。那天,你也出現在了荒漠林裡,原本是受秦大業指使要殺掉靳楓,但你沒及時下手,我拍下他的照片,拍照的聲音把雪豹驚動,也把你驚醒。人你殺不了了,就去追雪豹。我說的對嗎?”
“沒及時下手……”秦昭昭自言自語,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但很快恢複冷酷的表情,“故事編得很精彩,繼續。”
“荒漠林那次你沒有得手,秦大業自然不會罷休,於是有了後來昆侖山的計劃。你以沙塵暴身份,把靳楓引到昆侖山,那隻雪豹也成了誘餌。秦大業安排人等在昆侖山守株待兔,想要殺掉他。靳楓和那些人在山裡面周旋了七天七夜,後來你殺掉了那些人,並且設計了那隻雪豹和其中一個人掉進死亡谷的一幕,讓靳楓以為,沙塵暴和雪豹都死了。然後你恢複秦昭昭的身份出現了,反過來被他救出昆侖山。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進去的沙塵暴是男人,和出來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秦昭昭筆直地看著她,畫著煙燻妝的眼睛很黑,很大,也很冰冷,眼神刀鋒一樣銳利。
“你肯定以為,秦大業是在幫你玩一出金蟬脫殼的遊戲,為你哥哥沙鮑斷絕後患,他死了就不會再有人繼續追查下去。卻並不知道,秦大業其實是在調虎離山,利用你和雪豹把靳楓引開,然後對靳棟梁下手。不只如此,他還派人縱火,燒了荒漠林,昆榆林和德勒大叔都葬身火海。秦大業的目的很明顯,他想要在中國萬山之祖的昆侖山北麓,建一座沙漠綠城,打造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旅遊城。靳棟梁堅持要造林,秦大業就起了殺心,可他知道,有靳楓在,他不可能得手。”
秦昭昭站直了身體,怒視著她:“你在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