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所有的評價一邊倒,都在瘋狂地攻擊鐘宇修,同情徐娜這個受害者,也有少部分評價針對她,因為她的插足,導致他們二人關系破裂。
“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介意網上的那些評價。我們自己知道真相就好。”
“現在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維護鐘家的聲譽,現在最好出面的人是你。不管鐘宇修和徐娜有過什麼,你和他是青梅竹馬,要插足也是徐娜這個後來者,只要你出面維護鐘宇修,徐娜背後的人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他們不過是想炒一下熱度。熱度一過,你們的日子照樣過,她也奈何不了你們什麼。”
“我怎麼維護他?”鹿鳴似乎懂她的意思了,只是不敢相信,愕然地看著她。
“馬上跟他結婚。”
“不可能!”鹿鳴斷然拒絕,無法理解她的思維邏輯:
“媽,現在大家都認為徐娜是受害者,這個時候我跟鐘宇修結婚,對她傷害不是更大?再說,我都已經說過,我和他之前訂婚是假的,我跟他絕對不可能結婚。”
“裡面那個老人怎麼辦?”鹿曉茸指著病房的方向,“你們兩個是打算把一個對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老幹部活活氣死嗎?”
“……”鹿鳴瞠目結舌。
病房的門開了,北川河從裡面走出來,讓鹿鳴進去,鐘連生醒了,說要見她。
鹿鳴看著門口的方向,雙腿像灌了鉛,邁不動半步,被鹿曉茸拉過去,推進病房,身後的門也關上了。
鐘連生躺在床上,精神憔悴,原本很有精神氣的老幹部,突然衰老了許多,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用眼神示意她坐過去,視線緩緩移向站在床頭的鐘宇修。
“爺爺,您就好好躺著。”鐘宇修沒動,雖然懂了他眼神的意思。
“扶、我、起、來。”鐘連生一字一頓,聲音很輕,語氣卻一如既往地威嚴。
鐘宇修無奈,把他扶起來,給他墊了兩個枕頭。
鹿鳴和鐘宇修在床兩邊各自坐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兩邊臉上各有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
“呦呦,鐘爺爺對不住你啊,沒教育好這個混賬東西。”鐘連生眼眶濕潤,向她伸出綿軟無力的手,似是要拉她的手。
鹿鳴把手送過去,主動握住他的手。
“鐘爺爺,宇修哥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是個好醫生,您不用在意網上那些事情,網路暴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您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你能說這話,我就放心了。小修從小就很聽話,和他父親一樣很孝順,就是性子悶了點。他父母死得早,缺少父母的疼愛,心裡有苦,我這個做爺爺的,怎麼做都彌補不了。可是,你不一樣。”
鹿鳴心往下一沉:“鐘爺爺……”
鐘連生抬手阻止她:“你先聽我說完。他和那個女人,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怪我,對他管教太嚴了,他成心想氣我,給了那個女人可乘之機。他們那些事在你們倆訂婚之前就已經過去。你也知道,以他的品性,絕對不會再和那個女人有什麼瓜葛。”
鹿鳴想要開口說話,卻插不上嘴,鐘宇修更開不了口,每次嘴角剛扯動,被鐘連生一個眼神封住,一直到他說出最關鍵的結論:
“呦呦,鐘爺爺以人格向你擔保,你們結婚以後,他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鐘爺爺!”
“爺爺?”
鹿鳴和鐘宇修同時叫出口,鐘連生卻看起來很疲憊,掙紮著要躺下去,兩個人只能按他的意思,扶著他躺下去。
“鐘爺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問題很快會解決,您先好好休息。”鹿鳴安慰他幾句。
鐘連生仰躺著,雙眼始終緊閉,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先離開。
鹿鳴和鐘宇修從病房出來,鹿曉茸和北川河從旁邊休息椅上站起來,看著他們。
“下面有很多記者,你們兩個今天就留在醫院,其他事,我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