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你想他說什麼?”鹿鳴聽出她語氣裡的那種小心翼翼,有些意外,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你們倆沒事吧?又吵架了?”
“什麼叫又吵架?我跟他什麼時候吵過架?”周笛背往後一靠,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個重磅訊息:
“也沒什麼事,我那天,可能把他給睡了。”
“……”鹿鳴赫然看向他,雙目圓睜,“你能用肯定的語氣,再說一遍嗎?”
“不能,我那天喝了太多酒,感覺像是在做春夢,又像是真的。第二天一大早,我沒看到他人。那天之後,他就不跟我聊微信了,見到我就躲,正面碰到也不跟我說話。我長得像鬼嗎?”
周笛越說越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男人,以前對付男人的套路,在他身上完全施展不了。
“他應該是在忙。”鹿鳴簡單提起,程子濤想收購山月谷森林氧吧,再拆除,退還為林的事。
周笛聽了,半晌沒說話,想不到這個她套路不了的男人,還有這等情操。
她心底隱隱約約有一絲擔憂,再這麼下去,她會不會先輸?
男女之間,就像一場戰爭,誰先動心誰輸,這是她久經沙場得出的經驗教訓。
“我想到一個地方可以去了,順便把程子濤也叫上。”鹿鳴迅速拿出手機,撥電話。
周笛要阻止,電話已經通了。程子濤顯然不知道她也在,鹿鳴說要去郊外,他也不多問,滿口答應。
鹿鳴掛了電話,便給靳楓打電話,鈴聲只響了一次就接了,就好像接電話的人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
“你回四合院了嗎?”
“嗯,我還能去哪?”電話這頭,靳楓正在找東西,行李箱裡的東西都被他翻了出來,他用肩膀和頭夾住手機,邊找邊接聽電話: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來查崗的?”
“不能,我是帶朋友去蹭飯的。可以嗎?”
“你說呢?”靳楓嘴角和眉眼都是笑容,“幾個人?我去買菜。”
“一隻鹿,一條母狼,還有一隻小狗狗。”鹿鳴躲過周笛揮過來的爪子,“不多,但都能吃。”
“好,我知道了。”
“那一會兒見。”
“嗯。你們在車上別打鬧,注意安全。”靳楓叮囑了兩句,掛了電話。
他翻出一個黑色筆記本,開啟,裡面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高大俊朗,眼神堅毅,渾身透著一股浩然正氣。他腳下踩著的是黃沙地,背景和他在鐘家看到的照片一樣。
靳楓微微皺眉,心中疑惑,靳棟梁和鐘連生為什麼會有相同背景的照片?只是巧合?還是同一張照片?
他想起鹿鳴要來,沒時間細想,把照片放回去,把堆在床上的東西重新塞回行李箱,簡單收拾完,出門去附近菜市場買菜。
靳楓到了菜市場,在裡面轉了一圈,買了很多菜,走到門口,和鹿鳴正面碰上。
他只看到她一個人,嘴角一彎:“怎麼只有一隻母鹿?母狼把小狗叼走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
鹿鳴伸手去提他手中的袋子,他一個人提了好幾個,結果,袋子她沒碰著,手腕卻被他拽了過去,扣在手裡,拉著她往回走。
“我們沒去四合院,我猜你應該在菜市場,就讓周笛先把我送到這裡,她和程子濤先去附近兜兜風風,飯做好了再給他們電話。”
他沒接她的話,側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