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用。”鐘宇修擠出一絲笑容,“你早點上去,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過兩天我來接你,老頭一直說想見你。”
“不用來接,我們自己過去。你要去軍區醫院報道,適應新單位,應該很忙的。”
“那好,你先上去。”
“你先走,等你走了我再上去,是我送你呢。”
鐘宇修不再說話,她對他永遠是這麼客氣,只能上車。
鹿鳴目送他的車開走,一直到看不見了,才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
沒有資訊,也沒有未接來電,她有些失望。
這麼晚了,他還在忙什麼?
鹿鳴忍不住給靳楓發了條資訊,問他在做什麼,轉眼就收到了回信,兩個字:
想你。
第二條接踵而至:可以打電話了嗎?
她還來不及回複,電話已經打進來。
“沒在家裡?”
“沒有,剛從公園回來。
“這麼晚,一個人跑去公園做什麼?”
“不是一個人,和鐘宇修。”
電話裡安靜了一秒,才傳來聲音,“不要急著跟你媽說我們的事,先讓她接受你的工作。等她緩過來了,再看要不要說我們的事。”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什麼都要你教。”鹿鳴把話題扯回去,“你就不想知道,我和鐘宇修去公園做什麼?”
電話這頭,靳楓還在支隊辦公室裡,桌上堆了一堆的資料。
“去做什麼?”他本來忍住了沒問,她主動提起,他的大度也裝不下去了,“你是不是對男人瞭解太少?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說,非得三更半夜,還得在公園裡?”
他話裡濃濃的醋酸味,讓她感覺,他那些”妹妹”們帶給她的憋屈,終於舒坦了。
“人家是正人君子,哪像你。”
“我不是正人君子,但只在你面前流氓。正人君子耍流氓才可怕。”
“……”鹿鳴沒打算繼續讓他酸下去,“我跟他說,我會跟我媽說清楚,我和他沒什麼關系,訂婚也是騙他們大人的。”
靳楓聽到這個解釋,喜憂參半,沉思半晌,最終還是理智佔了感情的上峰:
“我剛才說了,不要急,先解決你工作的事。我們的事,等我解決完達哇的事情,我去北京找你,我來想辦法。”
鹿鳴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好,周笛已經來北京,我先和她準備攝影展。達哇的事情怎麼樣了?”
靳楓掃視了一眼桌上的資料,面色凝重:“火因調查結果已經出了檔案,重新調查,需要再申請,我先蒐集證據。”
他沒直接說,這個問題比較麻煩,他回到玉侖河,還沒見到胡卿民,顯然是刻意躲著他。
靳楓看了下時間,胡卿民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他今天必須要見到他。
“你早點回家休息,我出去辦點事,明天再給你電話。”
“好。”
鹿鳴猜到他要去找胡卿民,但沒問,掛了電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