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在的時候,他渾身才有使不完的勁。
現在,他又想做了……
靳楓把頭埋在枕頭底下,臀上突然一熱,被一隻小手拍了一下。
她在拍他?
兩個人做愛的時候,她的手都不敢亂動,現在敢這樣赤裸裸地拍他?
靳楓把枕頭拿開,女人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沿,一手撐著床,一隻手又在他臀上拍了一下,他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鹿鳴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倏地把手收回來,回頭看向他,小臉通紅,但明顯能看到一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我不是君子但也要報仇”的倔強表情。
“你也摸了我,又捏又掐,還那麼用力,整個晚上都是這樣。我就輕輕拍一下,不是,兩下。”她一本正經地辯解道。
鹿鳴當然不會承認,她最初就是被他充滿野性和力量的臀吸引住的。
她一開始喜歡他,一半是喜歡他操天野地、狂天狂地的性格,一半是著迷於第一眼看到他的背影。
所以,她也不敢否認,一見鐘情,與色相無關。
但似乎又不僅僅如此,性格糙野,背影好看的男人多的是,可在他之後,她都不想看了。
她穿衣服的時候,他趴著不動,她以為他睡著了。
男人身上光溜溜的,被子也沒蓋。
這男人,好像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即使是抱在一起聊天,他也不穿衣服,還非得把她的衣服也剝光了。
她跟他完全相反,她總喜歡在身上裹著什麼東西,感覺這樣安全。不對,應該說她也喜歡他那樣直接,但她沒這個勇氣。
即便是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其實也沒有近距離地看過他的臀,更不敢去摸。
她穿好衣服,好奇心太盛,鼓起勇氣,在他臀上拍了一下,那種手感讓她很興奮,也很刺激,忍不住又拍了一下。
“你再睡會兒,我先下去了。”鹿鳴見男人一直看著她,面子有些掛不住,起身準備離開。
她剛站起來,手腕一緊,被男人大手扣住,往後一拉。鹿鳴整個人又跌回床上,壓在男人背上,他仍然趴著,側臉貼著枕頭,薄唇輕抿,黑眸凝視著她的眼睛。
“老婆,我背受傷了,你給我抹藥。這次不要用手,疼,“他聲音低沉性感,充滿魅惑的磁性質感,“用嘴。”
“……”鹿鳴差點忘了這一出,那次他被裸石燙傷,她給他抹藥,早就摸遍了他。
最終,她沒有下樓做早餐,重新爬上床,跪在他身旁,注視著眼前男人豹子般的身體。
他背上的燙傷已經好了,顏色有點深,刮傷也癒合,傷口長出來的新面板,顏色卻很淺。最深的是那些不知何年何月,在何處,因為何故留下的疤痕。
天然的配色,彷彿神的手筆,用他自己的生命著色,最終成就了眼前這幅最精美油畫。
鹿鳴飽享著眼福,心卻刺痛得厲害,俯身,就如他親吻她一樣,從他的肩膀,脊背……一直往下親吻。
靳楓趴在床上,女人的吻四處擴散,彷彿林中清涼的泉水在背上緩緩流淌。
他沒等她吻完,已經按捺不住,起身抱住她,吻住了她,一邊脫她的衣服。
鹿鳴心裡苦笑,她的衣服白穿了。
……
又一次筋疲力竭之後,鹿鳴倒頭睡過去,睡得很沉。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空了。
窗簾已經被拉開,窗戶也開啟,風吹著窗簾輕輕晃動,發出沙沙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