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心髒,在黑夜中劇烈跳動,彷彿一同在合跳一支舞。
從一樓到二樓的距離不遠,靳楓卻從來沒覺得,這幾步路這麼遙遠,時間這麼難捱。
他必須強行控制大腦不發出的荒誕指令,立刻放下她,撕了她的衣服。
他抱著她回到房間,用腳把門踹上,把她放下來,隨手把門反鎖。
鹿鳴雙腳著地,踮起腳。
黑暗中,男人把身上穿了不到幾個小時的西服迅速脫掉,雙臂撐在她身旁兩側,低頭吻她。
男人用身體把女人抵在門上,不受控制用力,似是要借這門的力量,把女人嵌入他身體裡。
兩個人的吻一直沒有停。
鹿鳴被他掣肘在狹小的空間內,柔軟的小身板,被他烙鐵一樣滾燙硬實的身體不斷碾壓。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慾望之火。
她也不是什麼信女,一直矛盾的心情,這一刻,被她強行按了暫停鍵。
鹿鳴沉溺於眼前熱烈唇齒交纏,身體已經代替理智做了決定。
今天不想未來,只順從自己的心。
兩個人吻了許久,終於斷開,隔著黑暗,看著對方,胸腔起伏劇烈。
鹿鳴攀著男人脖子的手臂被他掰開,他抓著她的兩只小手,貼著他的身體,往下滑,一直滑到臀部才停下。
他身上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悉數被脫掉。
她身上的衣服也隻身下裡面貼身的保暖衣,和裡面的內衣內褲。
男人身前那棵高聳的白楊,彷彿被火燒過的,隔在兩人之間,召喚著她。
“老婆,”他嗓子像被火燒過,有些幹,但依然有磁性,“摸我。”
“……”也許是兩人分別時日太久遠,這些話,鹿鳴聽著很熟悉,也知道意思,卻有些不知所措,手臂環抱著他,掌心貼在他臀上,沒動。
他們彼此凝視對方。
視線膠著片刻,看到她眼底那一絲侷促不安,他嘴角一彎,沒再為難她,一條手臂挾著她,大步走向床邊。
這個笨女人,在沒被他開啟開關之前,總是放不開,這一點,完全沒變。
靳楓決定還是按傳統的方法來。
鹿鳴重心下移,視線剛碰觸到他身前叢林的風景,雖然是在黑暗中,她還是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身體捱到床的那一刻,鹿鳴迅速去拉被子。
男人欺身壓住她,她把被子用力一扯,蓋在了兩個人身上。
鹿鳴被他壓得喘不過起來,兩邊小臉漲得通紅,他卻一動不動,只是看著她,像是故意的,沒有用手臂支撐他身體的重量。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炙熱的唇滑到她耳邊,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語道:“看到紅包了沒有?”
“嗯。”
“喜歡哪個?”他要咬完耳垂,繼續往下,啃她的脖子。
“……”鹿鳴被他不輕不重的啃咬弄得渾身又酥又咬,“都……喜歡……”
“願意給我哪一個?”
鹿鳴緊閉的雙眼開啟,強行聚攏被他攪亂的思緒。
“大的……留給我……小的給你……”
“為什麼?”
他終於不壓著她了,一條手臂撐在她身旁的床上,另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胡作非為,閃著火的黑眸,緊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