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楓瞟了她一眼,不理她,繼續用嘴強行灌。
這個時候的男人,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簡單粗暴地重複剛才的流程,直至把大半碗的生薑紅糖蔥頭水一口一口全部渡她喝完,才放開她。
靳楓倒頭躺下,兩條手臂枕著頭,看著女人小臉通紅,微微張開嘴,兩隻手在嘴邊使勁煽動,無聲地笑了。
“過來躺下,再睡會。”他朝她伸出手。
“不了,我去隔壁睡。”鹿鳴往床尾移動了一點。
他突然坐起來,拽著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過去:“你怕我吃了你嗎?沒看我正生病?”
鹿鳴撲倒在他身上,他寬大厚實的手掌鉗住她的腰,抱著她轉身躺下來。
兩個人又像她醒來之前一樣的睡姿,面對面側躺著。
鹿鳴像僵屍一樣幹挺著,一動不動,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男人倒是一臉輕松,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她感覺從山月谷森林氧吧回來後,他對她的態度好像突然就變了,此前似乎要竭力做一個正人君子,對她也客客氣氣的。現在有點像八年前他們談戀愛時那種隨意的感覺。
“不睡覺,看我幹什麼?”頭頂上突然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
“沒有看你,我已經睡著了。”鹿鳴答非所問,忽然想到了秦昭昭,反問他,“你今天早上才來找我,那昨晚是不是留在森林氧吧裡了?”
“……”靳楓閉著的眼睛突然開啟,低頭看著女人的頭頂。
她這是什麼邏輯?他會瞬移嗎?也不知道是誰繞出這種鬼打牆一樣的路線,讓他找了一個晚上才找到她。
他懶得跟她解釋,嘴角上揚:“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放心,我肯定不會為了男人爭風吃醋,那麼無聊的事,我才不會幹。”
鹿鳴想到他跟那個秦昭昭在森林氧吧裡住了一個晚上,心裡還是堵得慌,自己沒意識她說話的語氣沒有以往那麼溫和,甚至有點酸。
靳楓聽著她一副“我在吃醋但是打死我也不會承認”的說話口吻,忍不住在她頭頂上吻了一下,想再追問她,樓下傳來車子鳴喇叭的聲音。
“三哥,我是訓練結束才來的,你不許打我啊。”樓梯上傳來袁一武的聲音。
鹿鳴慌了,用力推開他,他卻抱得越緊。
“沒吃醋,你提秦昭昭做什麼?這麼討厭她?”
“……”鹿鳴慌得不行,“我看到她確實挺討厭的,所以瞎編了一個故事嚇她,順便讓她向秦中流低頭,放棄森林氧吧,回來的路上就跟你說過了。”
她上來的時候,門沒反鎖,邊掰他的手,邊說了一堆的廢話。
在袁一武推門進來之前,她終於掙脫了他,迅速跳下床,把床頭櫃上的碗重新端在手裡,坐在床沿,裝作給他喂藥的樣子。
“三哥,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袁一武像一陣風一樣飄進來。
他身後跟進來三個人,李章程,雲杉,還有張小雄。
幸好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靳楓生病一事上,紛紛問他要不要緊,都沒發現鹿鳴神色有些慌亂,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生怕被人發現。
“昨天我們問應龍,他也不知道你離開東山林場後,去了哪。三哥,你這兩天去哪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像被人打得很重?到底是誰?”
袁一武嘰裡呱啦放了好幾響連珠炮。
雲杉坐在鹿鳴身邊,好幾次要張嘴開口說話,最後都忍住了。
靳楓回來就給她打過電話,叮囑過她,在森立氧吧發生的事,不能讓這群人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火爆的性子,要知道靳楓被被這麼對待,一定會去找秦中流算賬。
“我昨天去了東山林場,你們不都已經知道了?之後陪她在附近轉了一圈,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沒什麼大礙。”
靳楓輕描淡寫地帶過,讓鹿鳴下去下去,雲杉陪她一起下去。
她們兩個下樓以後,靳楓坐起來,背靠著床頭,半躺著。
“袁一武,你現在就去把達哇接過來,你們兩個今年還是跟我們一起過年。”
“啊?哦,可是……”袁一武頓時驚慌失措起來,說話也支支吾吾。
“小武,趕緊去吧,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圓啊。”李章程笑著打趣他,把他推向門口,“別怕,人家達哇妹妹正等著你去呢,就是不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