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接吻,想做愛。
……
——
另一個房間內。
靳楓脫掉身上的衣服,把纏了兩天的紗布扯掉,去洗了個澡,身上只裹了條浴巾,回到房間,扯掉身上的浴巾,直接鋪在床上。
他剛躺下去,身體像彈簧一樣又彈了起來,回頭一看,白色浴巾上留下了血印,背上的傷口淋了水,又裂開了。
無奈,他把藥翻出來,趴在床上,一隻手抓了一把藥,反手往背上抹。
他想起晚上在辦公室和張小雄談話的事,懷疑他有事瞞著他。
靳楓拿出手機,給袁一武撥了個電話,一手抹藥,一手拿著手機。
“三哥,不要叫我給你抹藥啦,我都睡著了。”電話裡的人哈欠連天,裝得跟真的一樣。
“袁一武,你給我仔細回想一下,你們那天到了火場以後,去撲火之前,張小雄在做什麼?”
“三哥,你是不是又自己給自己抹藥啊?”電話那頭的人像是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很不滿的語氣:
“為什麼不讓三嫂給你抹藥?你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啊。”
“少廢話,仔細想,想不出來別想睡覺,罰你負重跑十公裡。”
“……”電話裡安靜了一會兒,似是在仔細回想,不到一分鐘,又傳來聲音:
“我們在指定地方準備撲火的工具,張小雄扛著一個風力滅火機離開了一段時間,大概有五分鐘。”
“所以,那五分鐘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你也不知道?”
靳楓用毛巾擦掉手上的藥,換另外一隻手拿手機,騰出來的手抓了藥,抹另外一邊背。
“三哥,自己抹藥,只能抹兩邊,中間是抹不到的,你躺在那麼燙的岩石上,還被三嫂壓著……”
“不要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想現在就想去負重跑?”
“我想想,對啊,我確實不知道,撲火之後,他說家裡有事,急急地就走了。”電話裡突然傳來歡呼聲:
“三哥,下雪了,好大的雪啊!太好了,今年過年,不會有山火了,我們不用撲火了!”
靳楓三兩下就把藥抹完了,爬起來,光著身子走到窗戶邊。
果然下雪了。
他看得很專注,沒有聽到電話裡袁一武在說什麼,也不知道電話已經結束通話。
——
鹿鳴被自己心底那個可怕的聲音攪得心神不寧,一直沒睡著。
數羊,數星星,能數的東西都被她數了,只差沒把《金剛經》搬出來,可都沒用。
手機鈴聲響起。
鹿鳴看到來電顯示是袁一武,沒接電話就能想到,他為什麼給她打電話,猶豫了一會兒,才接了電話。
“三嫂,不得了了。”電話裡,袁一武聲音裡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驚恐。
“怎麼了?”鹿鳴驚坐起來,“是他出什麼事了?他不是在家裡沒去支隊宿舍嗎?”
“你是說三哥嗎?我知道,就因為他在家裡,我才擔心啊。剛才我給他打電話,他說先去洗澡,讓我等會兒再打。我讓他別洗,洗了澡,把紗布拆掉了,誰再給他包紮啊?”
“……”鹿鳴心裡一緊,她就知道是這件事。
“可是,我剛才又給三哥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口太痛了,他暈倒在浴室裡。我想去看看,可是下雪了,好冷哦。”
“三更半夜的,你別亂跑,我去看看。”鹿鳴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
“三嫂,你記得先去他房間,把他的衣服拿上啊。我怕三哥沒穿衣服,被你看光了,就沒人要他啦。”
“……”鹿鳴被袁一武這張嘴折服了,不知道他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