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回接過盒子,開啟,裡面是些灰白色的粉末,她奇怪道:“這是什麼東西?若是隨意在兵器上加東西,就怕到時候定型的時候,出些問題啊。客官,這?”
薛蓮道:“不必擔心,加進去就行。”
見薛蓮這麼信誓旦旦,阿江也不好說什麼,道:“既然這樣,那客官兩日後來取。”
薛蓮把錢放到店中的櫃檯上,道:“這是定金,多謝了。”說完便帶著阿回和孤青離開了,阿江拿起櫃檯上的錢袋子,道:“真是財大氣粗啊。”
出了店鋪,阿回摸了摸自己有些空蕩蕩的脖子,狼牙被摘下來了,碾成了粉末。
薛蓮看出阿回有些心不在焉,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兩日後不就拿回來了嘛,何必這麼沮喪啊。”
旁邊孤青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回也算是被安慰了,提起精神,道:“時間還早,要不要去逛一逛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城呢。”
“好啊。”
三人結伴又向著熱鬧的街市走去。
官道上,馬車停在路邊,烏流和池秦桑還有一個車伕,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烏流眯著眼睛,把自己膝蓋當做桌子,在紙上寫著東西,腳邊還綁著一直鴿子,發出咕咕的聲音,池秦桑湊過來,原來烏流在寫溫城所發生的事情,信中隻字未提奉靈之人,池秦桑奇怪道:“你這寫得也不大對啊。”
烏流抬頭看他,池秦桑一臉無辜,唉呀,真是年輕人,太不經事了,他擱下筆,道:“這樣寫才是最好的。”
“為什麼啊?這本來也不是咱們解決的。”
“唉...你難道看不明白嘛,正司宮全宮上下知道奉靈的人又有多少人呢,宮主亦是從未在人前提到過,這你還不懂嗎?”
“這......”
看著池秦桑迷惑的眼神,他也只能嘆了口氣,奉靈在正司宮,大宮司以上的人無人不知,卻無人可提,恐怕宮主也是有暗示的,他提起筆,寫完最後一句話,吹了吹,捲成細卷,塞到一指長的竹管裡,繫到腳下的鴿子腳邊,他解開鴿子的繩索,放飛到天空裡,鴿子振翅離開,烏流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轉頭看到池秦桑還呆傻傻的樣子,拍了拍他,叫在一邊休息的車伕準備出發。
正司宮,鴿子落在宮內,負責照料鴿子的信使,抱著鴿子,取下腳邊的信,竹管上細細寫著溫字,把鴿子關回到籠子裡,快步拿著信去報告。
信使舉著信走到門口,門口守著兩個術士,看到信使走來,攔住他,查問道:“是什麼信?”
信使低著頭答道:“是從溫城來的。”
術士手臂仍舊擋著,道:“宮主在接待貴客,把信交給我們吧。”
信使點頭應和,把竹管交給兩位守門的術士。
佔術樓,宮主獨居的地方,樓分三層,一樓是宮主召大宮司議會的地方,二樓是宮主居所,三樓是正司宮的佔術室,佔術樓門口常年有人看守,閒雜人等是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