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韓城主在燭火通明的書房裡,揹著手,低著頭,焦急的踱步,兩個官卒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饒了幾圈,韓城主還是停了踱步,一屁股坐下,慎之又慎的問道:“那宅邸裡真的有人聲嗎?”
底下一個年紀大的抬起頭,回話,“稟城主,千真萬確。我和小趙經過時,確實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說話?這麼說不止一個人?”
“我和小趙察覺有異,在旁邊蹲守,看到一個小乞丐出來,其中一個聲音應該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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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城主聽了更是緊皺眉頭,手不住敲打的桌面,半晌,“你們兩個先回去,記住,這事必須保密,不能再有第四個人知,否則就留下你們的命!記住了嗎!”城主一臉凝重,虎目凝視著低下兩人。
老官卒連忙叩頭,“城主放心,我們兩個今天晚上什麼都沒聽見。”看見旁邊人還木木的,趕緊拽著他胳膊,一起叩頭。
“行了,下去吧。”韓城主無力的揮了揮手,兩個人離開後,他只能扶額頭痛,城中發現這種東西,要趕緊通知他們,眼下連將軍也不日將至,這金流城肯定不會太平了。
兩個官卒出了城主府,老官卒看見年青人還是愣愣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哎,你怎麼了?”
年青人彷彿被驚醒一般,一臉驚愕看著自己的前輩,低聲問道:“前輩,你說今天晚上那個到底是什麼啊?”
老官卒一掌拍到他臉上,“管他是什麼東西,反正跟你沒關係,閉好你的嘴,這事就爛在肚子裡,睡一覺趕緊忘了。”
年青人唯唯諾諾的低頭應和,兩個人並肩走在黑暗的街道上,月光拉長了他們的身影。
城主府,韓城主下到了城主府歷年只有城主知道的禁地,一個四四方方狹小的石室,他舉著燭臺,點燃裡面的燈,昏黃的燭光照亮黑暗,空蕩的石室裡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個沾滿灰塵的黑盒子,還有一個同樣落滿灰塵的鳥籠。
鳥籠裡結滿了蜘蛛網,和一隻渾身漆黑羽毛的鳥,若不是鳥的胸脯還微微起伏,他會懷疑這隻鳥還是不是活著,把燭臺放下,他開啟盒子,盒子裡全是黃色黑字的符咒,還有一大半,他取了一張,就著燭火點燃,符紙瞬間被火舌舔舐燃燒,燃起赤紅色的火焰,轉眼燒了大半,他鬆開手,符紙輕飄飄的,在空中燃燒殆盡,一絲紙灰也無。
燃盡的剎那,落滿塵埃的鳥籠裡,漆黑羽毛的鳥在一瞬間睜開眼,黃色的瞳眼裡映照著黃色的燭光,黑色的翅膀張開撲打,振翅高鳴,喑啞嘶鳴響徹在石室,開啟翅膀,內側黑羽上金色字跡,左邊為‘金’,右邊為‘流’。
嘶鳴之後,黑鳥收翅,黃色瞳眼直愣愣的盯著眼前的華服中年人,韓城主對上鳥目,心下就有幾分膽怯了,拿出一把舊鑰匙,顫著手,在昏黃的燭光下鎖眼都有些不明晰,他對了好幾次才把鑰匙插進去,咔得一聲,鎖開了,他緩緩拉開鳥籠的門,刷的一聲,籠中鳥已經飛出,直直向前飛去,彷彿這石壁都不存在,振翅加速,一聲喑啞鳴叫,唰的消失在石壁中。
韓城主眼見著黑鳥飛走,整個石室也只剩下他一個活物的淺淺呼吸聲,他把鑰匙裝好,緊繃的弦也放下,伸手扶額,卻摸到滿頭汗水。
韓城主吹滅石室的燈,拿起之前的燭臺,拖著沉重的身軀,離開石室,走出禁地,他癱坐在座下,風一吹,身上冷汗讓他一激靈,他嘆了口氣。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啊。
千年前的一場神罰,整個大陸的南境被淹沒,而自神罰之地為分割,北方寒漠族盤踞在雪山下,而西方大片的荒漠,環境惡劣,只有東方土地肥沃,人口繁多,經濟繁茂,但是戰爭頻發,皇統一東方,建立城池,距今已是三百年。
如今皇年幼,由溫城、當關城、影城三大城池的城主打理朝政已經十餘年,當下因權而發之爭數不勝數,連寺將軍是當關城的屬臣,剛剛平定東南方的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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