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朕打算叫月兒來,是想和她說一件事!”
炎墨遲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拄著扶手,將下巴倚靠在上面。
一雙鳳眸輕輕挑起,嘴角劃過一道嘲諷的弧度“什麼事情,需要這樣神神秘秘,就連身為月兒夫君的本王都不能知道?”
璟帝眯了眯眸子,那雙和炎墨遲如出一轍的細長雙眼之中藏著濃濃的複雜色彩。
“寺中的僧人全部都中了毒,那種毒傳染性極強,一旦擴散到京城,後果不堪設想!”
炎墨遲頓時輕笑起來,笑容之中透著濃濃的嘲諷之色,他挑眉看向璟帝,嘴角勾出了一抹極為冷厲的弧度“小月兒又不是大夫,這種事情,父皇應該去找朝中那些拿著俸祿的御醫!”
璟帝頓了頓,沉吟道“這瘟疫,只有月兒能解決!”
炎墨遲是何許人也,只要璟帝一句話,他就能瞬間從其中找到破綻。
他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濃濃的寒氣,不顧傷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白溯月哪裡不知道炎墨遲在氣什麼,連忙起身擋在他面前“王爺,聽皇上說完!”
炎墨遲輕輕笑了笑,嘴角溢位一抹冰寒“還有什麼好說的,寺中僧人得了瘟疫,卻想著要小月兒你的命!”
白溯月緊緊抿著唇角,沒有開口辯駁,因為璟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寺中的瘟疫,恐怕只有麒麟丹可解。
此時她哪裡還能保持沉默,白溯月邁步走到璟帝面前,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對面那雙眼睛“皇上,月兒有些不明白,這寺中怎麼好端端的就生了瘟疫!”
璟帝的雙眼冷了冷,沉吟了半晌才重新開口“這件事都怪朕!”
白溯月看到璟帝在自責,心中略微有些無奈,她哪裡還不明白,這整件事,最終針對的不是璟帝,而是她和炎墨遲。
她仔細的想了想措辭,這才抬起頭來“皇上,月兒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月兒不是神!”
她目光平靜,那雙眸子裡,藏著淡淡的堅定之色“月兒如今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夠解救他們一次,已然算是他們天大的造化,月兒不是那種胸懷天下,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好人,所以這件事,還請皇上另想辦法!”
白溯月這樣明明白白的拒絕,讓炎墨遲輕輕鬆了口氣。
他伸出手,撫摸著白溯月的頭髮,嘴角劃過一道淺淺的弧度來。
“月兒,就算是天下人的性命加在一起,也沒有你一個人的性命對本王來說重要,所以,本王可以不管任何人,只要你一個!”
炎墨遲的眸子裡彷彿凝聚著萬張寒冰,冷的讓人窒息。
璟帝聽到這番話,再看到炎墨遲目光之中的認真,只感覺心口一陣心悸。
“遲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朕本想著將你培養成一代明君,就連你母妃也……”
璟帝的語氣一頓,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緊繃著唇角,看著炎墨遲的眼底,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他伸出手指著炎墨遲的方向,長長的嘆了口氣“遲兒,你應該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還有白溯月……”
璟帝忽然提到了白溯月的名字,那帶著濃濃警告的語氣,讓白溯月心口緊縮。
她揚著頭瞧著璟帝,雙眼微微眯起“不知道皇上喚月兒何事?”
璟帝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人父母者,當望子成龍成鳳,你雖然不是朕心中最滿意的那個兒媳,可是如今朕也能勉強將你承認下來,可是身為兒媳,將來就是這萬千百姓的一國之母,你怎麼能這般任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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