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孃的是秦家的人,南夜秦家,月兒一個都不會放過!”
白震皺了皺眉,雖然如今他已然成了一國之君,可卻無法動用手中的權利,去管別的國家的臣子。
更何況,秦家是南夜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想要除掉談何容易。
“月兒,你都知道了,那你應該知道你爹……”
“這個……月兒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白震:“……”
雖然沒有將話說出來,但白震的心口莫名的暖了暖,看著白溯月的眼神卻帶著無邊的溫和。
“月兒,就算你不想知道,爹如今也必須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是南夜國皇帝,君御!”
雖然白溯月猜到了她那個所謂的親爹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可卻從來都沒有向著這個方面想過。
她還是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來。
白震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將當年的重重,全都告訴給了白溯月。
原來,當年她母親從南夜國,是被人逼著離開的,秦家的不支援,再加上君御身邊有一個對皇后之位虎視眈眈的阮貴妃,在實力強大的阮家威逼下,她母親為了保住她大哥,和腹中的她,這才被迫從南夜國逃出來。
白溯月心口微微顫了顫,臉色更冷了。
這種連她娘母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不配當她的爹。
“月兒,你也別怪你爹,南夜國自古以來從來都不想天風這樣,皇權掌控一切,在南夜,只有家族的力量才最強大,阮家直接掌控了南夜國三分之一的兵力,身為君王,也有很多逼不得已的時候!”
白溯月嘴角帶著淺笑,看著自家爹面容有些為難的為君御說情,感覺有些好笑。
她在等,就連白震自己都說不下去的時候。
說了半晌,白震果真停了下來。
即便是當了皇帝,他依舊是當初那個關心白溯月,照顧白溯月,將白溯月當成心尖肉的那個白大將軍。
白溯月輕笑出聲。
“爹,這件事不重要!”
白震只覺得口乾舌燥,說了半天,卻都沒有見到白溯月有一絲動心的表情。
“十六年前,南夜國攻打天風之時,也是你娘帶著爹上了戰場,和對方帶兵之人交涉,才讓對方退了兵,你娘答應過阮家的人,這輩子她都不會再踏足南夜國一步……她倒是真的做到了!”
原來如此!
得知了真相的白溯月,只感覺心中有些發酸,一想到當年父母被人逼的走頭無路,就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她只覺得一股殺機在心口悄然升騰著。
她報完的,只有自己的仇,可是殺母之仇,就算前世今生的白溯月,都在欠著。
她欠了自己的娘兩條命,她怎麼能讓那群人逍遙自在的踩著她們母女活著。
“爹……我娘答應這些,恐怕根本沒辦法抵禦南夜國進軍的野心吧,她是不是還答應了其他的條件?”
白溯月想到關鍵之處,猛然抬起頭看向白震,卻見白震皺了皺眉,卻輕輕點點頭。
這樣一來,白溯月的心口更是寒的厲害,她目光一錯不錯的望著白震。
“她答應對方什麼了?”
白震渾身緊繃著,放在桌案上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拳,眼神之中同樣帶著難以言說的怒色。
二十年的和平,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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