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還沒有走遠,本來忘了東西在這邊,想要返回尋找,卻看到白溯月在這裡,審訊她相府之中的三個丫鬟。
這三人雖然身份不高,可畢竟都是她的丫鬟,被白溯月這樣數落,明顯是在打她的臉。
白溯月輕輕皺眉,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感覺到白若水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冷氣,輕輕挑起眉梢。
她擺了擺手,讓那三個丫鬟停下動作。
三人見到白若水,瞬間眼睛紅了,臉頰腫脹的厲害,一個個求救似的看著白若水的方向。
白溯月瞬間笑了“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本小姐?”
白若水見到白溯月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就算剛才那麼危機的情況都被她狡辯逃脫,心中湧動著一股十分懊惱的情緒。
“白溯月,你當你是什麼東西,你爹沒有我們相府存在,他怎麼可能在這皇城立足!”
白溯月皺了皺眉,雙眸之中,卻存了幾分冷嘲,“相府?這京城還有什麼相府嗎?”
白若水雙眼一寒,心口驟然冷卻。
如今白詢一死,丞相的位置成為空懸,若不是皇上如今還在命人查辦這件案子,又怎麼可能保留相府的一切。
這人死如燈滅,皇城之中那些牆頭草一樣的文武百官,這會兒恐怕早就想要和相府劃清關係了。
她語氣頓了頓,臉色有些發白的抬起頭來,雙手死死的攥著,一旁的心腹丫鬟看到她的動作,連忙抓住白若水的手。
如果是一般的人,白若水想打沒人攔著。
可白溯月不同。
不說她身份如何,就說她這無人能及的伸手,也不是白若水能打的過的。
就算門外那麼多的侍衛都打不過她,她們貿然出手,就只有吃虧的份。再加上白溯月和如今的炎王殿下不清不楚的,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捅了螞蜂窩。
“小姐,退一步海闊天空,咱們先離開這裡吧!”
白若水氣的一跺腳,看到白溯月雙手環胸,一臉高高在上誰也不怕的樣子,就氣的心口冒火。
“好!”
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那三個丫鬟灰溜溜的從地上爬起來,跟在白若水身後,貓著腰遠離了這裡。
院子裡空無一人,白溯月看到沒人在了,這才放鬆了渾身上下緊繃的肌肉,用指尖揉了揉額頭。
她現在當務之急的事兒,就是將木仇從監牢之中救出來。
可她雖然知道風傾城和藥宗的聯絡,和卻並不知曉,藥宗派出來的人,如今藏在何處。
她神色忽然一變,猛然拍了拍腦袋,嘴角溢位一抹淺笑來。
既然在這皇城之中找不到藥宗人的痕跡,那她倒不如去風傾城的皇子府上去找。
這整個京城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是那裡。
而且,她知道藥宗分宗的藏身之處,只要時機一到,這群臭魚爛蝦,誰也跑不掉。
想通了關鍵之處,白溯月整理心神就向著相府大門跑去,整個府中的人,見到她出來,全部做出一副視而不見的神色。
老夫人已經吩咐下來,府中人都不要去理會白溯月,不要和對方有絲毫交流。
對於這點兒小變故,白溯月也不甚在意,她知道,老夫人這是故意要趕她出去,讓她識趣的,自己離開相府。
剛出了大門,一匹騎著快馬的黑衣青年,就停在了她面前。
白溯月抬起頭,向著馬背的方向看去,黑衣青年長髮利落的紮在腦後,額頭上繫著一條黑色的布巾,一張秀氣年輕的臉上,帶著幾分冷氣。
她記得炎墨遲叫這個一身殺氣的年輕人為墨竹。
“王爺讓你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