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炎墨遲微微沉吟了片刻,突然之間冷笑了一下“你喊吧,喊完之後,本王這採花賊就當定了!”
炎墨遲幾步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白溯月面前,手中的扇子,抵在了白溯月的下巴上,那雙細長的眼眸,帶著濃濃的危險之氣。
彷彿只要白溯月有輕微異動,就會出手削掉她的脖子。
白溯月伸出手,捏住了扇子的鋼骨。
一雙眸子圓睜著,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怒色。
上次見到他,會那般失態,只是因為第一天重生,心態不穩而已,但是經過幾天的沉澱,如今的她,早已可以收斂光華。
但她天生就不是喜歡被人欺負的軟柿子,以前是,這輩子亦是。
“炎王殿下,論打架,你可不一定能打的過我!”
手指微微一用力,炎墨遲手中的鋼骨扇子,竟然開始有些微微變形。
他雙眸幽深了幾分,視線落在白溯月細白的五指上,微微揚了揚眉。
“傳聞將軍府的大小姐,天生神力,果然所言非虛!”
白溯月聽到炎墨遲這番話,微微愣了愣,她將手收了回去,面色再次恢復平靜。
“溯月不想得罪王爺,大門就在那裡,王爺請回吧!”
炎墨遲雙眸多了幾分瀲灩之色,狀似無意的,將已經褶皺的扇子,敲在了白溯月的肩膀上。
白溯月手臂一麻,五指鬆開,一疊紙張,就已經落在了炎墨遲的手裡。
她臉色白了白,見到炎墨遲抱著那疊圖紙伸展了一下懶腰,邁步向著門口走去。
“既然月兒今日不歡迎本王,本王改日再來!”
白溯月追了出去,可此時,卻連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蓉兒聽到動靜,揉著眼睛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詫異的看著來到門外的白溯月“小姐,有什麼事兒嗎?”
白溯月側過頭,思考了一下“沒事,今日月色極好,所以多看了一眼。”
說著話,白溯月轉身關上房門,蓉兒呆呆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陰暗的夜空,被烏雲遮蓋的月色,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幕。
“月色很好嗎?”
蓉兒抓了抓頭,重新關好門窗,將軍府又再次歸於一片平靜之中。
燈火通明的華麗房間之中,一道穿著寬鬆長袍的男子靠坐在太師椅上,單手撐著下巴,雙眼凝視著鋪平在桌面上,那一張張打造兵器的圖紙。
就在此時,房門開啟,一道瘦高的青年身影邁步走了進來。
炎墨遲舒展了一下手臂,一頭墨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下來,細長的鳳眸之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
“調查的如何?”
“回王爺,沒有任何異樣,可屬下覺得,東西很有可能被白家大小姐給拿走了!”
炎墨遲皺了皺眉,手中的紙張被窗外吹來的風拂了起來,一旁的墨竹見到那圖紙上的東西,一雙眸子,頓時一亮。
“王爺,這圖紙,您是從哪裡得到的!”
炎墨遲微微勾起唇角,眼神卻一錯不錯的放在圖上,修長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桌案。
他沒有直接回答墨竹的話,而是下了命令。
“你繼續暗中跟在白溯月的身邊,不管她做了什麼,本王都要知道!”
墨竹微微詫異,這麼多年,他家王爺,還從未對哪個女人這樣上心。
更何況,他觀察了幾日,那女人出了練武和待在房間裡看真沒看得出來,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是,墨竹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