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費清嶼寡淡出聲:“為什麼?”
他問的是顧鵬云為什麼要在爭奪董事長之位這件事上偏向他。
明明,顧清森才是他一手養大的兒子。
他一個從小到大就養在外面,根本不知道父愛為何物的人怎麼就在這件事上,獲得顧鵬雲更多的青睞。
這個問題橫亙在他心中有一段時間了,趁這次機會,他想知道答案。
“因為我虧欠你母親,還有你。”想起費清嶼的母親,顧鵬雲的唇角皆是苦澀,“我想在我離開之前,儘可能地彌補你。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你足夠優秀,優秀到令父親刮目相看。
我本以為你浸淫在學術裡多年,對商業一竅不通,結果你用實際行動證明是我小看你了。”
聽到顧鵬雲提起自己的母親,費清嶼那寡淡的臉立馬結上寒冰。
一雙深眸微眯,眸底暗藏殺意。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丟下這一句話後,費清嶼轉身離開病房。
他對顧鵬雲沒有感情。
顧鵬雲對他這個兒子有的更多是愧疚。
既然相互之間沒有親情,那他沒有必要去噓寒問暖,也沒有必要去扮演一個孝子守在顧鵬雲的身邊。
即使顧鵬雲的身體因為長年累月的超負荷工作而每況愈下,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費清嶼回到藕花深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
提著從外面餐廳裡打包回來的飯菜走進餐廳裡,把碗筷,飯菜都擺好後,他走出餐廳,走到施洛的房門前。
當曲起手指,欲要敲門的時候,費清嶼垂眸思忖了兩秒,隨即鬆開手指。
也許這個時候,睡眠對他的洛洛而言,比吃飯更重要。
他現在不能去打攪她休息。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費清嶼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下午。
躺在床上的施洛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大覺後,精神明顯已經好許多。
有些迷糊地睜開眼,她立馬看到一個模糊的頭像。
下一秒,她把眼睛全睜開,終於看清一直盯著她看的人是誰,是眉頭緊皺的費清嶼。
費清嶼見自家老婆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上午還不起床,心急又擔心她會出什麼事,無奈之下,只能拿出備用鑰匙開門進來。
進到施洛的房間後,他本想叫她起床。
結果一看到他的洛洛睡得正香,他就叫不出聲了。
於是,費清嶼搬來一張單人沙發放到自家老婆的床旁,然後坐上去,一直盯著施洛的睡顏看。
不管怎麼看,看多久,他都沒有生厭。
有好幾次,他差點就忍不住吻上施洛那柔潤的櫻桃唇。
要不是自制力足夠強,施洛估計沒能睡這麼久。
“老婆,你醒了。”見自家老婆的臉色終於恢復正常,費清嶼暗暗地鬆出一口氣,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幸好,幸好他的洛洛沒有什麼大礙。
“嗯,你呆了多久?”施洛試圖坐起身,卻因為睡太久了,一下子起不來。
見狀,費清嶼趕緊俯身將她扶起來:“呆了大概4個小時,老婆,你現在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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