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陳光的臉已經黑掉了。
顧清森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擔心合約的簽訂會受到影響，他試探性地問：“陳總，您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
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您儘管說。”
坐在顧清森旁邊的曼芸芸瞧出陳光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開始隱隱有些擔憂。
不會要出什麼么蛾子吧。
應該不會，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哪能再出什麼問題。
如此想著，曼芸芸附和顧清森剛才說的話：“陳總，有需要我和顧總監的地方，您儘管說。”
這下，陳光也不再發愁了，直接順著顧清森和曼芸芸的話說道：“眼下，確實有一件事和二位有關。”
“陳總，您說。”心裡忽然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顧清森稍稍緊了緊手指。
“這份合約，我不能和你們籤，還請二位諒解。”陳光想起電話裡的內容，體內有一股顫慄從他的腦部一直顫到他的腳底。
他算是惹上大人物了，再不及時止損，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聽到辛苦爭來的合約籤不到，曼芸芸一時急了眼：“陳總，能否給我們一個理由？明明說好的事情，現在突然變卦，我們不能接受。”
“沒有理由，我現在不想跟顧總監簽下這份合約。”既然合約籤不成，陳光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語氣裡已經生出要趕人的意思。
電話裡，他的下屬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
鬼影不希望他多話。
現在，利達集團最新賣出的一批貨物正被鬼影管理的一家公司揪住不放。
之前，兩家公司合作愉快，所以利達集團出的貨物有一些小瑕疵，對方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不影響使用。
現在，對方較真了，說利達集團的貨物不符合合同上的約定，要求大額賠償。
如果他不想賠償大額違約金，就要放棄和顧清森的簽約，然後以3個億的價格和費清嶼簽下合約。
陷入這樣的境地，對方又是鬼影，他哪敢繼續跟顧清森籤合約，只能自認倒黴。
“陳總，您確定要這麼做？”顧清森緊了緊放在身側的手，一股怒氣已經哽在喉嚨裡。
這種功敗垂成的感覺，很讓人憤怒。
更讓他憤怒的是，陳光臨時變卦，還理由都不給出一個。
這個陳光是不是當他顧清森是一個隨便就能被踐踏的人？！
“顧總監，話，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雙方的時間都很寶貴，請您珍惜自己的時間，也珍惜我的時間。”
話音一落，陳光翻臉不認人地站起身，走向會議室門口。
看著這個王八蛋如此囂張地想要離開，顧清森憤憤地抓起放在辦公桌上，還沒簽字的合約，一把撕開，狠狠地甩在陳光的臉上。
“陳光，你給我好好記住今天！”
被甩了一身紙屑的陳光見狀，不怒反笑：“我剛才還在為自己的失約而感到抱歉，現在被顧總監甩了一身紙屑，我一半的歉意已經打消。
現在為了打消另一半歉意，我好心提醒顧總監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即將要和你們集團的費總監，費清嶼簽下這份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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