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費清嶼發現不對勁時,一整瓶白酒已經被自家老婆喝了一半。
“老婆,你不能再喝了。”男人搶過施洛手中的酒瓶子,順便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替她擦掉殘留在嘴角上的點點酒液,“再喝,你非醉不可。”
這時候的施洛已經陷入半醉狀態,似醒非醒。
見有人搶她的酒瓶,她立馬反撲過去,撲倒還在緊緊擁著她的男人。
近距離細看男人那張俊臉,施洛忍不住抬手輕點他的眉間,糯著聲音道:“費清嶼,我不喜歡的事情還有一件,那就是看到你皺眉。”
料想不到自家老婆會主動撲倒他,還說出如此別緻的情話,費清嶼輕輕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唇邊,眉目溫柔:“那我以後儘量不皺眉。
你剛才還沒告訴我,除了烤腸,你還喜歡什麼?”
施洛從男人的大掌裡抽出手指,緊接著雙手撐住男人的肩膀,認真地打量他。
打量了好大一會兒,她淡淡勾唇,藉著酒勁,終於將剛才咽回肚子裡的三個字說出來:“我啊,我還喜歡你。”
聞言,費清嶼微微僵直了身子,眸色愈來愈深。
沒過一會兒,一雙深眸彷彿化成一片純淨的黑幕,黑幕上鑲嵌了無數的繁星。
看著懷裡的女人半紅的臉頰,聞著她身上清香的酒氣,費清嶼似是受到蠱惑一般,漸漸靠過去,落下一記記吻。
溫柔的吻先是落在女人的額頭上,然後是鼻子,再是臉頰。
最後定格在女人柔潤的櫻桃唇上。
費清嶼極其輕柔、極其珍視地淺嘗輒止,隨後慢慢深入。
已經半醉的施洛早在剛才就感到身體有些難受。
此刻因為鼻息之間全是熟悉的,好聞的,令她心安的味道,所以,她體內的難受,減輕了幾分。
在這樣的狀態下,施洛本能地放下戒備,全身心投入進去。
今夜,雁留山的廣場上,除了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
地面是緩緩流淌的,優美的輕音樂。
夜空裡,繁星點點,美到不似人間。
再後來,施洛迷迷糊糊湊到男人的耳旁,告訴他,她的歸期將近。
聽罷,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將他的洛洛抱得更緊。
他何嘗不知道,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歸期一天天靠近。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親耳聽到洛洛對他說,她的歸期將近時,他的心還是一陣陣刺疼。
彷彿,有千萬根針密密麻麻地紮在他的心臟上。
疼,疼到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人愁就會想到酒。
費清嶼也不例外。
正好手邊還有施洛剩下來的半瓶白酒,他撈起酒瓶子,開啟瓶蓋,仰頭灌了一口,再灌進一口,再再灌進一口......
人家都說,倆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生活習慣會慢慢變得相似。
這話還真不假。
費清嶼此時此刻灌酒的動作,和施洛剛才灌酒的姿勢,頗有幾分相似。
待酒意漸濃時,男人輕撫懷裡女人的臉頰,眸底浮出掩飾不住的哀傷:“洛洛,我真的很怕,很怕你離開我。
很怕一覺醒來,這世上,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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