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被費清嶼聽進心裡去,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不管是早晨醒來,還是在上課,或者在實驗室裡做實驗,時不時地,這根刺就會隱隱出現,一下一下地刺痛他的心頭。
正是因為這份不安,他越發地努力去追求一份心安。
比如,他特意每天早上早醒,然後第一時間去敲施洛的房門。
好幾次,睡夢中的施洛被吵醒,起床氣很旺盛,直接噴口水在他臉上:“費清嶼,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費清嶼,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以至於你每天都來當我的鬧鐘。”
“費清嶼,你有病是不是,明天再敲,我打爆你的頭。”
“費清嶼,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不在每天早上敲我的房門。”
......
每每看到洛洛頂著起床氣,半睜著惺忪的睡眼,對他張牙舞爪,費清嶼總會忍不住挑起唇角笑,活脫脫一個受虐狂。
一邊笑,他一邊暗自慶幸。
今天,她還是在的,還是陪著他。
3月最後一天,費清嶼下班後沒有看到他老婆。
心尖一驚,他趕緊給她發微信。
等了幾秒,微信不見回,他改打電話,結果電話也沒人回。
盯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螢幕,費清嶼心裡的不安開始慢慢放大。
開車回藕花深處的路上,他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洛洛說的某一天,是今天嗎?
她捨得不告而別?
如果她消失了,那又會去哪裡?
越想,心裡越不安,費清嶼下意識地超速,一路超速回家。
回到公寓,他急慌慌地開門。
“老婆,你在嗎?”沒聽到回應,費清嶼快步走去敲她的房門,沒人應,繼續敲,還是沒人應。
猜到房間裡沒人,費清嶼垂眸,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還是沒有資訊。
慌得踱來踱去,費清嶼一刻也坐不住。
等到晚上8點,終於等到施洛。
“去哪了?”費清嶼看著手裡拿著兩根竹籤子的女人,控制住慌亂轉成的怒氣,溫聲道,“我給你發微信,簡訊,打電話,都沒回,我以為......”你真的忽然消失了。
後面的話,他甚至不敢說出口,害怕一語成箴。
施洛知道他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從費清嶼把鬧鐘從早上8點調到6點,每天早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她的房門,她就知道,這男人在不安,在害怕。
可他的這種不安和害怕,施洛對此無能為力。
既然母親古白凰已經在藍星上消失,她便沒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回母星,是遲早的事情。
“去小吃街擼串。”施洛覺得,她可能很快就離開藍星了。
在離開之前,她有必要去小吃街嚐遍她想吃的小吃。
聞言,費清嶼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因為施洛的唇角還殘留丁點油漬,而且,她的衣服上也留有小吃街特有的氣味。
一邊從口袋裡掏出紙巾,男人一邊走上前,在距離洛洛半步遠的地方站定,輕柔地給她擦嘴角:“老婆,我們不是口頭約定過,以後去哪,都要和對方說一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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