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依然堅持早起,然後從施家跑步到兩江廣場坐坐,然後再跑步回施家。
午飯她跟莫敏一起吃,晚飯跟施家夫婦一起吃。
費清嶼有時候也過來,只是施洛像是預料到一般,每次費清嶼過來之前,她都會去外面,很完美地錯過與費清嶼見面。
日子彷彿倒流回到她剛來橋城的時候,平靜且目標清晰,至少從表面上看,是這樣。
可施洛知道,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即使人暫時離開藕花深處,暫時離開費清嶼工作的地方,可她的心還沒離開這兩個地方,尤其是藕花深處。
準確地說,是她的心還放在費清嶼身上。
每天起床,走出自己的房間,施洛會下意識地掃視客廳,尋找費清嶼的身影。
當她意識到這裡不是藕花深處的時候,心情會慢慢低落下去。
吃飯的時候,她有時候還會走神,差點就把對面的莫敏當成費清嶼。
有好幾次,她腦子裡想的是跑步回施家,結果身體卻朝藕花深處的方向跑。
古人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的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施洛知道,這具身體和她的靈魂都生病了,是那種連她的超能力都治不好的病。
反觀費清嶼,他的內心更受煎熬。
從施洛提出離婚開始,他就浸在冰窖裡,渾身都自帶冰寒。
施洛回施家住後,他身上的冰寒更加明顯,只要其他人稍稍一靠近,立馬就被凍住。
—
在施家住的第二天,晚飯過後,莫敏敲開施洛的房門。
“洛洛,媽媽想跟你談一談。”莫敏走到床尾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表情有些擔憂,“你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跟清嶼鬧彆扭了。
這兩天,我瞧著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兒,清嶼的狀態也有些不太對勁兒。
你是媽媽生的女兒,即使你面帶微笑,媽媽也能猜出你是否真的高興。”
“沒有鬧彆扭。”施洛平靜地坐到床沿上,側身對著莫敏。
從莫敏的角度看過去,她能看到自家閨女的側臉極其平靜寡淡,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冷靜,疏離,淡漠,但程度又沒有剛出院的時候那麼深。
“是不是清嶼擅自公佈你倆的婚姻關係,惹你不高興?”知女莫過母,莫敏一猜就猜了個半準。
以洛洛現在成熟的心性,她絕對不會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跟清嶼鬧彆扭。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幾天前公佈婚姻的事。
聞言,施洛搖了搖頭:“我沒有心情不好,您不用擔心。”
莫敏發現,她都有點不認識自己的閨女了。
以前的洛洛,總是長不大,愛鬧愛耍脾氣,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是一個極端。
現在的洛洛過於冷靜,心性過於成熟,什麼事都習慣性埋藏在心裡。
即使內心不高興,面上也是平靜無波,比她這個歲數的人都淡定,也是一個極端。
這樣的心性跟隱忍,不像是20幾歲的女孩該有的。
難道,洛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心性大變?
莫敏覺得,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說服她自己接受自家閨女發生這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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