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施洛總感覺費清嶼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兒,是那種高興裡夾雜著心虛的狀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感覺錯了。
“洛洛,如果我做了令你不高興的事,你會如何?”車子快要開到藕花深處時,費清嶼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
從啟唇說第一個字到說完最後一個字,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視前方,斜都不斜一下,更別提看向施洛。
費清嶼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他沒能徵得施洛的同意就上手去做,自己多多少少都會心虛。
“那要看什麼事。”施洛也不著急問到底是什麼事,不過她已經猜出費清嶼已經做下他覺得會令她不高興的事。
這事兒她早晚都會知道。
“不管我做下什麼令你不高興的事。”車子開進藕花深處,費清嶼動了動薄唇,深眸底閃過一絲遺憾,“我的初衷都是為了你好。
洛洛,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話音一落,施洛的大眼眸裡閃過一股酸,她看向車外的停車場。
是啊,她知道,所以她吃醋,她矛盾。
如果她把原主的身體當作自己的身體,那萬事大吉了。
關鍵是,她的想法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
她總是覺得身體是別人的,只有靈魂是自己的。
費清嶼喜歡原主的身體,而不是喜歡她。
這樣的矛盾,吃醋,令她在費清嶼每說一次他喜歡她時,她都倍感煎熬。
也不知道,母親何時才能找到,她何時才能離開藍星,結束這樣的煎熬。
—
第二天
施洛早早出了公寓,朝藕花深處大門走去。
一出小區門口,立馬就有一隻纖細的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往小區的旁邊拽。
施洛本能地,反應極速地甩掉別人的手,因為用力過猛,曼芸芸差一點就撞到路旁的樹幹上。
“施洛,你……”曼芸芸用手往後極力撐住樹幹,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腳步。
一邊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曼芸芸瞪大眼睛指著施洛,從內到外都很震驚:“施洛,你,你的力氣……”
她做夢都沒想到,倒貼女的身高不如她,力氣卻比她大得多。
平日裡看著倒貼女一副嬌弱的模樣,她還以為只要她用力抓住倒貼女的手腕,倒貼女就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誰知……
“找我什麼事?”施洛直接避開曼芸芸的問題,冷聲冷語問。
她知道,曼芸芸一出現在她的面前,準和費清嶼有關。
果不其然,一提到‘費清嶼’三個字,曼芸芸的臉立馬開始扭曲,聲調漸漸顫抖起來:“你知不知道,清嶼昨晚晚上到底幹了什麼?
施洛,我還是小看你了!
你不僅是狐狸精,而且還是狐狸精中的狐狸精!”
今天一大早起來刷到費清嶼在昨晚發的微博,曼芸芸差點被氣到暈倒。
千想萬想,她都不會想到,她心心念唸的男人為了一個倒貼女,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雖然曼芸芸一直以清嶼是被逼迫的來安慰自己,可她的內心還是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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