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曼芸芸的後腳一下車,他冷冷地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站在寒風裡,看著費清嶼的黑色大眾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曼芸芸悄悄攥緊手指。
清嶼,你太不瞭解女人了。
你越是維護倒貼女,她曼芸芸就越恨倒貼女。
恨之切,手段就越毒辣。
直到一方死,這場不見硝煙的爭鬥才會停止。
—
藕花深處
費清嶼一進公寓便聞到一股菜香味。
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他知道,施家人又送飯過來了。
快步走去餐廳,路過垃圾桶時,費清嶼有意無意地稍稍放緩腳步,朝垃圾桶瞧了一眼。
上一次,岳母差人送飯過來,結果施租客連根毛都沒剩給他。
也不知道這次,她是不是又一個人把飯全吃完。
他留戀的,不是那份飯菜,而是岳母的手藝。
自小沒有母親在身邊照顧他,他不知道何為母愛,更不知道母親親手燒的飯菜是何滋味。
可是,他吃岳母燒的飯菜,總能吃出一股暖意。
與其說他留戀岳母的手藝,倒不如說他留戀那股難得的暖意。
一邊心思活絡,費清嶼一邊走進餐廳裡。
只見餐桌上,放著三個碟子,一個湯碗和一碗米飯。
每個碟子上還剩一半菜,湯碗裡也還剩一半湯。
這是施洛專門給他留的。
“施租客,還算有點良心。”小聲嘟囔了一句,費清嶼唇角微挑,一把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
當他扒拉兩口米飯後,玄關處傳來開門聲,緊接著是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聽這聲音,費清嶼知道,施租客正朝餐廳走來。
“施租客,謝謝你沒有私吞。”費清嶼很滿足地喝下一口湯,然後抬眸看向坐到自己對面的女人,深眸裡帶笑。
話音一落,費清嶼便眼睜睜地看著施洛把其中一個盤子裡的菜都扒拉進一隻空碗裡。
費清嶼剛才還納悶施租客為什麼要拿一隻空碗過來。
現在他總算知道了,原來是為了搶他的菜。
“施租客,這菜是我的,你不是吃過了嗎?”男人眼疾手快,把另外兩個盤子端到自己面前,還不忘了把湯碗裡的湯全都澆在米飯上。
“我是吃過了,可又餓了。”一邊暗暗地咬牙切齒,施洛一邊伸手欲要搶被費清嶼死死護住的菜,出言譏諷,“費房東今天跟前女友約會,吃香的喝辣的,怎麼還會看得上這幾樣家常小菜。
不管菜有多樸素,好歹也是我孃家送來的,可別吃進費房東的嘴裡,給糟蹋了!”
回藕花深處的路上,她遇到顧清森,才得知今天中午費房東去找了曼芸芸。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想到費房東主動去找曼芸芸,還和她一起呆在同一輛車上,她就怒氣攻心,內力根本壓不住。
之前,看到費房東和曼芸芸站在一起,她只是起燥氣,最多用內力壓壓就沒事了。
如今,體內的燥氣已經轉化為怒氣,而且還是內力壓不住的怒氣。
跟之前的燥氣一樣,她不知道這股怒氣從何而來,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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