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曼芸芸的眼裡,全都是坐在黑色大眾裡的男人。
她大概猜到費清嶼這次來找她的目的,可即便是這樣,她依然心情雀躍。
四年了,這還是清嶼第一次主動找她。
車裡,費清嶼面無表情地看著昔日的前女友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眸底有狠意一閃而過。
他和曼芸芸在讀研時相識,相戀。
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倆人已經約好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結果在婚禮那天,曼芸芸為了法國香水學院的一個名額,說都沒說一聲直接逃婚,讓他獨自承受後面發生的一系列變故。
被逃婚,對他一個男人而言,並不算太大的打擊。
真正的打擊是費家二老因為逃婚事件相繼去世。
四年過去了,費清嶼依然耿耿於懷。
“清嶼,我預定了之前我們最愛去的西餐廳。”曼芸芸自然而然地拉開車門,欲要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倆這麼久都沒去,前幾天人家老闆還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他們家的菜品不合咱倆的口味呢。”
近距離聞到曼芸芸身上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費清嶼輕皺眉,語氣冰冷又疏離:“副駕駛已經有主人,麻煩曼小姐坐到車後座。
如果不想,就站在車外面,我說完幾句就走。”
被人如此冷漠疏離地對待,曼芸芸即便拼命控制自己的壞情緒,可面上還是爬上一絲怒氣。
不過還好,這絲怒氣一閃而過,沒有留下任何殘影,也沒有被車裡的男人捕捉到。
“清嶼,我能問問副駕駛的主人是誰嗎?”曼芸芸隱隱約約想到一個人,可不敢置信,只能咬牙問。
“我的妻子,施洛。”男人的聲音極其篤定,沒有絲毫猶豫,讓人無法質疑。
說這話時,費清嶼的腦海裡自動浮現出施洛坐在副駕駛上,把他氣得差點吐血的樣子。
下一秒,他的眉目溫軟下來,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角,
男人的笑意溫柔,猶如四月春風,卻把曼芸芸的雙目刺得生疼。
她閉上眼,微抖著手抓住毛呢裙,極力強迫自己忘掉費清嶼剛才因為施洛才彎起的唇角。
不會的,不可能!
一定是她看錯了!
跟清嶼在一起兩年,她都沒看到清嶼為她那樣笑過。
區區一個倒貼女,怎麼可能博得清嶼那樣的笑容!
怎麼配得上清嶼那樣的笑容!
思及此,曼芸芸終於把起伏的情緒緩和下來,睜開眼,語氣輕柔且無異常:“這樣啊,那沒事,我坐到後面去。
清嶼,你別介意,在公司門口見到你我實在太開心了,才會一時忘了副駕駛是專屬於小師妹的。
你也別跟小師妹提起我的迷糊,我怕她多想。”
話音一落,曼芸芸輕柔地關上車門,朝後座車門移步。
就在副駕駛的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曼芸芸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嫉妒和憤怒,臉色黑如壓城的烏雲,陰狠爬上描畫精緻的眉眼上。
她可以把清嶼唇角上的笑容當作看錯。
可清嶼剛才說的話——我的妻子,施洛,她無法假裝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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