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雙手撐在身側,一躍而起。
看著男人清冷落寞的背影,想到剛才他奮不顧身救下她的場景,施洛摸了摸還在發麻的雙唇,心頭湧起異樣,而且越湧越多。
費房東該不會,該不會對她有其它想法吧。
不會的,這完全不可能。
他們兩人一見面就互掐,恨不得把對方搞死才解氣,費房東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可剛才那番話,她聽著,怎麼那麼像告白呢。
瘋了,一定是費房東瘋了。
他自己剛才也親口承認他自己瘋了。
嗯,一定是他瘋了,才會這樣胡說八道。
找到一個自認為很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後,施洛暗暗地鬆出一口大氣。
—
與此同時,某個暗黑的包廂裡。
“曼小姐,對不起,事情搞砸了。”一名穿著黑色機車服,破洞牛仔褲的男子正立在一組沙發前,懊惱地垂下腦袋。
聞言,曼芸芸摸了摸自己塗成暗色的指甲,挑了挑如刀刃般鋒利薄削的眉尾,聲音聽似平靜,可暗藏正在積攢的怒氣:“失敗了,你倒是給我個理由。”
這麼多機車男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會失敗。
要不是親耳聽到,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曼小姐,本來我們的人勢在必得,結果在快得手的時候,一名男子突然衝過來救下那名女子。
我們的人害怕暴露身份,所以……”
“什麼男子,長什麼樣子?”曼芸芸蹙起眉頭,怒氣進一步積攢。
“我們也沒太看清,就約莫看到人挺高的,大概有一米八五,身影清瘦,歲數應該在30歲左右。
對了,那名男子的眼眸很深。”
聽罷,曼芸芸的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一個人影——費清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