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施洛的大腦終於從空白轉到混沌,然後從混沌轉到稍微清醒。
她終於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從剛才到現在,是費房東在吻她!
!!!!!!!!!
內心的極度震驚直接轉化為高高蹙起的眉頭。
下一秒,她微眯冷眸,握緊身側的拳頭,往那張俊臉狠狠地揮過去。
就在拳頭即將揮到男人的臉時,施洛鬼使神差地大大減輕拳頭上的力量。
最後,只有半成力氣作用在費清嶼的臉上,正對男人高挺的鼻子。
伴隨‘啊’地一聲,費清嶼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一股熱乎的,猩紅的液體正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流。
又是鼻子!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他非治她不可!
“施助理!”費清嶼微仰頭,內心好像有一隻猛獸在咆哮。
看著男人一邊流鼻血,一邊咬牙切齒的模樣,施洛的心情很是矛盾。
她為她剛才減輕力氣而懊惱。
可瞧見男人這副模樣,她似乎又有些慶幸她剛才沒怎麼用力。
這具身體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為什麼要慶幸重拳頭沒有落在費房東的臉上。
為什麼!
這男人剛才明明那樣侵犯她,死都不足為惜。
該死,該死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