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森先是問她要不要去藕花深處對面的寶格西餐廳,現在還直接把車子開進藕花深處。
他到底想幹什麼?
其實,顧清森沒打算幹什麼。
一個小時之前,他看到費清嶼的車子從達瑞基因檢測機構開出來,便有些懷疑費清嶼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畢竟,癌症病人一般都是需要做基因檢測的。
如果他事先得知費清嶼的身體出了不可逆轉的問題,那他就沒有必要再千方百計地防著他。
“清森,你大哥要知道你有這份心,一定會很高興。”無言了一會兒,曼芸芸皮笑肉不笑,很不走心地附和了一句。
這時,兩人左手邊不遠處,有車門關上的聲音傳來。
曼芸芸隨意往聲源處瞥了一眼。
當看到一個清瘦的男子,在黑色大眾旁邊長身而立時,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一副小吃驚的表情。
見狀,顧清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費清嶼已經轉身,邁開長腿。
他有看到顧清森和曼芸芸兩個人,只是,他不想和他們兩個有過多交集,所以選擇視而不見。
一個是處處提防他,視他如仇人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另一個是曾經害他失去親人的前女友。
他不想和這兩個人有過多交集,很正常。
“大哥,見到我和芸芸連一聲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打算和顧家還有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
顧清森勾著嘲諷走到費清嶼面前,細細打量他的面孔,想看看他的面容有沒有顯現出生病的跡象。
結果很令他失望。
下一秒,曼芸芸也緊跟上去。
費清嶼面無表情、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嗓音沉冷:“嗯。”
他確實想跟顧家還有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只是,時機未到。
聽到如此淡漠的鼻音,曼芸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而顧清森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像是早已習慣似的。
他和這個私生子從小不合,兩人經常冷眉相對,所以面對私生子的冷漠,他基本可以做到不放在心上。
只是,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丁點不舒服。
他是個不喜歡憋消極情緒的人。
所以,心裡但凡有點不舒服,他一定會透過某種方式把心裡的不舒服去掉。
思及此,顧清森的視線從費清嶼的臉上往下移,想找找看,費清嶼的身上有沒有可吐槽的點。
結果,還真被他找到了。
看著費清嶼身上穿著費紫雅從歐洲帶回來的bearing大衣,顧清森臉上的嘲諷又添了幾分:“我母親從歐洲帶回來的大衣,原來是送給了你。”
一邊諷刺,顧清森一邊繞費清嶼慢走一圈,眼眸裡漸漸露出鄙視之色:“沒媽的孩子是根草,私生子更是連根草都不是!
我母親看你可憐,順手從歐洲帶了件衣服回來,你卻當寶一樣穿著。
嘖嘖,看來你這幾年混得夠慘的,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
我還以為你出國三年能鍍層金,原來鍍了層假金。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什麼大學教授,不知費教授一年的工資夠不夠買我腳下這雙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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